己酸胀的脑袋,坐在镜子前。
镜中的自己长发及腰,在周家这十年,她被打造成一个乖巧听话的孩子,可是此时,她偏要违背所有人的意愿,选择逃婚。
前路会是如何,她不知晓。
她开始回忆周聿泊这个魔鬼这几日的所作所为。
顿时觉得讽刺和可笑。
这个男人,偏和她玩的这场游戏,只是为了满足他低端的恶趣味,偏执又霸道。
他就那么自信,觉得自己能掌控所有人吗?
那她,偏偏就是不想要他得逞。
黄清禾拿起桌上的剪刀。
‘咔嚓——’两刀利落。
长长的一大段头发散落地面。
黄清禾那头及腰长发顿时变成了到锁骨前的短发。
这是一种割断过去的决心,也是为了在逃跑时不容易被发现。
黄清禾将两缕厚厚地头发放在梳妆台上。
突然,楼下传来一阵嘈杂恼人的声音。
黄清禾警觉,向着楼下望去……
·····
夜幕时分了。
周聿泊在手下打开车门后,缓缓下车,站在巷口的外面。
澳门的有些路面都太窄,根本进不去车。
男人就站在那,任凭凉风吹皱他的衬衫,而巷子那头的赌场内灯火不息。
“老大,已经封锁好了。”手下匆匆来报。
周聿泊点头,走进狭小的巷内。
进入那家黄清禾和凯恩住的小旅馆。
坐在门口的秃头老板看见周聿泊身边的阿伦等人提枪走进来,顿时惊慌地站起身。
“你,你你们……”
“这女孩住在哪儿?房间钥匙给我。”
周聿泊简明说完,一旁的阿伦就掏出一张黄清禾的照片。
秃头老板闭着眼冒了一头汗,终于回想起那位漂亮到过目不忘的少女。
这年头谁也犯不上为了几百葡币拿命赌,于是很快秃头老板就把房间号和钥匙一并给了周聿泊。
周聿泊没有带手下一同去。
他似乎很享受这个过程,就像是狼王看见了可口的猎物,马上就要到嘴边进行的凌虐,肾上腺素都在飙升。
周聿泊打开门。
窗户口一阵凉风袭来,他也愣在了原地。
屋内早就没有一个人的影子,隔壁房间亦是如此。
女孩那整洁的房间里,只有床铺上,整齐地放着一封信,以及一簇被整齐剪下的黑色长发。
周聿泊此时反应过来。
他的小猎物,竟然又逃走了。
男人瞳孔微微收紧,他拿起那封信。
由于和女孩的秀发摆放在一起,上面似乎还沾染了些许她身上馨甜的蜜桃汁香。
那封薄薄的信纸展开。
只有一行字。
「周先生,你来迟了。」
周聿泊捏着这封信,突然笑了。
自己养的这个小孩,不仅真的有胆子和他玩,还把他耍了。
好久没觉得这么有趣了。
······
而彼时和凯恩逃往机场路上的黄清禾,正大口喘着粗气。
在小旅馆她听见楼下喧嚣的声音时,她就警觉地意识到不对劲了。
她虽然不知道周聿泊怎么可能这么精准地找到她在这,但她却清楚,在港澳,就没什么是周聿泊做不到的。
于是警觉的黄清禾立刻带着凯恩一家逃跑,借着巷子狭窄,不易进人的优势,潜逃很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