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
说罢起身,温柔的拍了拍他的头顶,提步欲走。
“姑姑!”回过神来,伊祁尧忽然喊了一声,冲着她的背影大声道:“您杀他一回,他也教朕三载,总该叫朕知道,他犯的是什么罪名,竟要您亲自监刑,凌迟三天三夜?”
从他出生到现在,都没见有人得过这等待遇。
伊祁箬并未回头,若有若无的哼笑一声,慢悠悠道:“你呀,等真当得起‘朕’之一字时,再来同姑姑讲条件吧。”
看着她背影消失的方向,小皇帝只剩暗暗咬牙。
墨曜随着她出了内殿,停在紧闭的大门前,她这才回身朝里头看了一眼,对他道:“今夜你在这儿陪他,不必同我回去了。”
墨曜点点头,妖孽似的眼里却是遗世的清俊。他跟了伊祁箬四年,也在他们姑侄之间调停了四年。对这种事,他早已是再熟悉不过了。
得到答复,伊祁箬似才放心,回身便要离去。
此间,身边的人忽然牵了牵她的衣角,她转身,便见那双冶艳的眼里有微光跳动,他折过拂尘,抬手比到——小心,王。
阖眸颔首,再睁眼时,她看着他,眼底笑意极淡,却是分明。
刚要走,却又被他拉住,说不清是无奈还是不耐,她又一次看向他,却见他唇边噙着宠溺似的浅笑,比到:别忘了,寿面和鸡蛋。
伊祁箬一怔,半晌,方才点了点头。
走出殿门,宫灯繁华里,她一眼便见到了佩剑而立的重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