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问道:“那一憾是绝艳侯?”
伊祁箬笑了一声,眼神平静的看着他,没有说话,却已是承认之态。
他又问:“那一愿一错又是什么?”
伊祁箬歪了歪头,随即摇了摇头。
她施施然道:“太傅大人,这样轻易就想套出我的老底儿,未免太便宜你了。”
越千辰轻声一笑,声色有些低沉,含着浅淡的温和,缓缓道:“我说,你想要什么来换,我都可以答应你啊。”
伊祁箬闻此,回头玩味的看着他,“《太平策》给不给?”顿了顿,她笑意似乎盛了些,继续道:“不然,你的命也行呀。”
越千辰眸光神色皆不变,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
一股倦意袭来,她觉得没什么趣儿,挥了挥手,“我想睡了,你回去吧。”说着,回身便要往内室里走进去。
越千辰却没动地方。
走了两步,感到身后的人没动静,她回头问道:“还不走?”
越千辰收了收神,负手朝她走去,含笑淡淡道:“我忽然觉得,你似乎洞悉我的一切。”
“也不能说是一切。”她想了想,还是觉得他这话不甚妥帖,凝了凝眸,历数道:“至少我就不知道那一夜弑父杀君之后,你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事、又为什么娶了铅陵蘩。”
他微微一挑眉,抱臂悠闲道:“你想知道么?”
伊祁箬又预感,若是自己眼下说想,他应该真的会竹筒倒豆子,尽释自己的疑惑。
可她摇了摇头。
她抬手捋了下他的衣领,淡淡说道:“越千辰,你我之间,恐怕要耗尽某一人的一辈子方才能罢休,什么事情,都不急在一时。”
越千辰随着她的手指移动着目光,眼里的笑意渐渐深了起来。
他转身一步一步移动,恋恋不舍的朝门前走去。
伊祁箬却不知想起了什么,在他走到门前的一刻,叫住了他。
“这回……”她想了想,问道:“你会在庄子里呆多久?”
越千辰弯了弯眼睛,回身歪头抱臂,问道:“我不在的时候,你会想我吗?”
“会呀。”她耸了耸眉,声色平平,说罢片刻,紧接着问了一句:“你信吗?”
弯弯的眼睛里有说不出的味道。
她笑了声,颇有些无奈,对他说了一句话——
“若是……有时间的话,我想让你见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