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的过你的日子,波澜不惊吗?”
看着他那双息了流光,却仍自勾魂摄魄风流轻转的桃花眼,温孤诀牙根儿直发痒,才想张口开骂,脑中却一转,跟着,脸色却平和下来。
平和里透着讽刺,他哼笑一声,施施然起转话锋,道:“永安二年冬,当朝廷尉自请赴西北边境治疫,两月后不幸身染瘟疫,几度危在旦夕,那时候光曜殿上,楼御史似乎勾着一对桃花眼,一如既往,将满朝文武骂得欢喜,半点儿也没耽搁罢?”
他说完,楼锦衣眼里就蒙上了一层冰。
唉,看来越是好看的人,冷起面孔来,就是怕人呢……
温孤诀这样想着,谁知低眸的一瞬,却忽然听到对面传来一声轻笑,抬头看去,那桃花眼挑起一道波光,却是似冷非冷道:“是呢,拿我比你,可见你对绰绰,也就是那回事儿,情虽起却浅,倒是白瞎了这铅华楼,自己费尽心思打下来的家业,就这么拱手于人,可怜呐!”
温孤诀故作老成,阖眸摇头,神棍一句:“夏虫不语冰。”
楼锦衣哼笑一声,挑眉不语。
匀了半晌,温孤诀整理好思绪,既知那人无恙,心里便也安然了。然看着眼前的人,少不得问一句:“楼御史百忙之中还有心费这九曲十八弯的功夫甩开摄政王的监视,私自到我这里来一回,应该还是有正事儿的罢?”
楼锦衣浅挑眉目,裹着深意道:“素闻铅华楼高手如云,我早想见识见识了。”
温孤诀没大猜出他的后话,便勾唇道:“寻衅滋事?”
楼锦衣一笑,变出一块小石片,不急不缓的磨起了指甲,一边道:“奉帝姬之命,来调几个人。”
温孤诀蹙了蹙眉。
还不等他问及后话,外头便有人进来。微生湛向两人各自行了一礼,走到温孤诀旁边唤了声:“公子。”随即附耳禀了几句话。
听罢,温孤诀忽然笑了起来。
楼锦衣被他饶有深意的眼神看得难受,这时,才听他笑叹了一句:“这可真是……”
他啧啧道:“有些人,就是这么经不起念叨。”
楼锦衣听着这话,只觉得真相呼之欲出,却偏偏一时抓不到。
这时,温孤诀便自斟了一盏茶,对他道:“大人有什么话还是快些交代了,早完事早走,也不耽误你们老情人叙旧。”
听罢,那真相,终于被抓到了。
帝都,宸极府。
自从伊祁箬走后,他为她守这片府邸落住其中后,白日里,姬异总喜欢在灼园中消遣时光,或抚琴或作画,闲听落花。
这日午后,下人自外而入,果不其然在灼园中找到了他,近前打千儿禀道:“二公子,舒蕣王婿来了。”
姬异正铺开一幅长宣,那头墨就,才欲起笔,一时听了这话,却收回了手。
看来,这幅画,一时是做不成了。
微一沉吟,他点头,朝下人吩咐道:“请王婿前厅相见。”
“喏。”
不多时,姬异来到前厅,标致的脸上带着温和谦睦的笑意,朝着那人的气息传来的方向拱手致了一礼,道:“王婿,久违了。”
越千辰含笑,也道一声:“二公子。”
一时落座,几句寒暄后,越千辰便道:“日前公子生辰,侧帽台宴上,曾对夜宫御酒辰光酿有一赞,说来也是有缘,早年千辰一时手痒,倒酿过那么几坛,此番回去,遣人往旧地找去,竟也得了这么两坛,这便与二公子带来了,还望二公子不弃。”
说着,便着身后跟来的侍从将那两坛子包裹的严密的老酒奉了上来,姬异忙使下人去接,脸上是愈发喜悦的笑容,致谢道:“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