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失大,往后,便是得不偿失。
越千辰的脸色微微好了那么一点,只是看向她的目光依旧充满了讨伐,“那是说,那十二个人你有用处?”自己说着,偏生往自己心窝子上杵了一刀,“你总不会想告诉我,鬼斧石屋寥寥之日里,你还真舍得将你那唯剩不多的情愫,摊一块儿在那起子俗物身上了罢?”
有时候细想起来,伊祁箬真是觉得越千辰这性格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随了元徽帝的地方,就比方说这小心眼儿乱吃醋的一点。
随手抄起昨日撇在案上的一卷《孤愤》往他胳膊上不轻不重的打了一下,她轻嗤了一声道:“收起你房公妻的那一套,且放宽心罢!宸极帝姬还是眼高于顶的,这点,看她选的帝婿不就知道了?”
她说完,帝婿的唇边便逸开了柔柔淡淡的笑意。
伊祁箬正过头看着他,继而,两人便一起将这笑意持续了好一会儿。
岁月静好。
之后,他便没再提前话,只是许是因着她突然提到此事,又让他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铅陵蘩身上,这一想,神色便有些沉凝,许久没再说话。
伊祁箬索性拿着那卷《孤愤》又翻了起来,两页之后,寂静的屋室里兀然响起她的声音,却是头也没抬的对他道了句:“若不然……成婚之前,你也去一趟回峰,见一见你那前内弟?”
越千辰微微一怔,心里说不上的意外。
略一想,他也不知她这又是起了什么心思,只问道:“你放心?”
以他的身份、过去的那些事,此刻即便他真有心回一趟回峰,也算与那段时日作别,可真要去,牵扯起来却也多事。
比如说,他会不会借此机会与外臣勾结,又比如说,他能不能活着回来。
种种皆无定数。
可伊祁箬却淡描淡写的回了一句:“有什么不放心。”
越千辰皱起了眉,心里那点小心眼的劲儿又要使上了。她一抬头便看到他那副哀怨的神色,哼笑一声,又问:“苏泊正听说过么?”
他微微有些意外,没洞悉她此时问起一个毫不相关之人的用意,目光锁在她身上一动不动,嘴里流畅答道:“神机中郎将,苍舒离大人的心腹,长泽霍氏家臣,苏氏之子,宸极帝姬昔年贴身护卫苏照族弟。”
她斜了他一眼,讽笑道:“嗤……还真是一清二楚啊,既如此,也该知道此人非不入流的货色,手底下的功夫、脑子里的想头尽皆不差。”
越千辰瞅着她冷笑了一声,继而也用与她差不太多的语气讽了回去:“就凭长泽霍氏积威至此的名声,他也不敢差。”
伊祁箬翻了个白眼儿,目光又复落在书册上,一边道了句:“苍舒离不好时常渎职,这一回我让他带几个人陪你去,元类给我留下就行。”
她说出这话,他脸上的哀怨瞬息便化作了乌有。
原来,此事她也是早已虑在先了……
不过嘴上却还不愿意就此服输,他笑了一声,道:“怎么,你也知道带着神飞二部身兼双职的苍舒离大人,是时常的渎职啊?果然是背靠大树好乘凉呐……”
伊祁箬也不客气,直接道:“嘁,你这太傅大人不是更过分?我倒想问问,皇上的功课……你可曾照料过一次?好在如今这宗正的位子分在奉初身上了,不然,你这渎职之罪可比阿离更甚了十倍不止!”
她这么一说,倒是又勾起了他十分的意外而不止。
最初的惊讶被他压在眼底,似笑非笑的摇了摇头,他问道:“呵……我本以为这太傅不过是个有实权却不必做实事的名头,难不成……你还真放心让我教你那皇帝侄子?”
当年永安帝拜师林觉章的场面史册在望,天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