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也没有交代出任何前因,甚至连字数都少得可怜,可是伊祁尧直到死的那一天都没有忘记过这句话。
与这些年里,伊祁箬对他的一无所知不同,越奈一直都知道发生在这帝都里的许多事。
就是因为太清楚,所有时候,他甚至都会怀疑,伊祁尧这个小畜生,究竟是伊祁重熙跟那贱人的孽种,还是她伊祁箬的孩子?
唬人般的动了动扣在小畜生喉咙上的手指,他不意外的见到伊祁箬露出那道凌迟一般的目光,在这目光里,他松了松手劲,唇边的笑意却是更甚。
“还真是啊……小妹,有一点我始终很佩服你,待家人,你一向是极好,好到不要命、不要感情的好。可是你的好又得到了些什么呢?你以为今天我为何能全须全尾的站在你面前?”
——当年在千阙里,若非你待之甚重的兄长违拗你的心意留我一命,你以为今时今日我还能站在你面前威胁着你侄子的性命吗?
可是伊祁箬却是极其平静的点了下头。
她说:“我早知道他待你手下留情,你想以此事激我,半点作用也无。”
越奈眸中划过一道厉光。
她踏下阶级,一步一步朝他逼近,一字一字的对他说:“你想好了,我侄子若是有半点儿闪失,我会以比凌迟更狠毒百倍的手段送你侄子上路。”
越奈狂妄一笑。
“你会吗?”他问,问过了,却又自答一句:“或许你会,可是你觉得我在乎吗?”
伊祁箬最怕听到的就是他这样一句话。
即便,她早就知道,以越奈的性情,有一种极高的可能是,他根本就不在乎越千辰的死活。
——这天下,除了他自己和重熙之外,再没有什么人与事,是他所在乎的。
而现在,他一句话轻描淡写,坐实了她的担心。
他说:“我跟他,不过都姓越罢了。”
——除此之外,再无瓜葛。
他说出这句话,对他而言轻而易举,可于伊祁箬而言,却是最后一副筹码的作废。
许久的对峙之后,她终究还是服了软。
压下心头所有的愤恨与不甘,她勉力做到镇静二字,对他问道:“你想要什么?”
看到她的这副样子,越奈并没有觉得很快乐,但是,他却大笑了出来。
“是呢,你看,这就是问题所在——”他贴近伊祁尧身边,手上的力道分明随着每说一句话而加重一分,那副痴嗔狂妄的神情,即便那么可恨,却也不容拒绝的催动着人心。
他说:“我想要的,你给不了,而能给的那个人,就是为了这么个小畜生,他也不愿意给我。”
伊祁尧的呼吸已经很困难了。
可是骨子里秉承着伊祁氏固有的那副傲然不让的孩子,在听到制衡自己的这人嘴里这样骂着自己的时候,他却是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扒着他的手指,就着换气的功夫,极具气势的冷笑道:“哼,原来你是败在个‘小畜生’手里了啊!”
越奈微微有些惊讶。
可是再一看面前不远处一手将这孩子教养长大的女子,他又不那么惊讶了。
“好一张刻薄的利嘴,”手里力道微微松了松,他在伊祁尧耳边含着笑意,缓缓道:“你这么有本事,不如就替你父亲还债如何?”
此言一出,原还能强撑门面的小皇帝忽然便被触动了逆鳞,越奈用了两分力气压制住怀里这孩子突如其来的挣扎与愤怒,耳边听到他的一声怒吼:“你放肆!”
“看不出来,你倒是会护短。”越奈似赞非赞的道了这么一句,随即一声轻笑,接着道:“不过小畜生,你护错认了,你可知道你受无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