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里的吧台前,自顾自的
给自己倒了杯水,悠悠哉哉的喝了起来。
鸢尾走去他跟前,仰高脖子,拧眉,问她道:“为什么要住我这?你不是可以住酒店吗?”
鸢尾的态度,并不算太好。
顾谨言低下头来,目光沉沉的迎上她质问的视线,“为什么不能住这?”
末了,又颇含深意的补充一句:“以前两个人不也住得好好儿的?”
“……以前那是以前。”鸢尾还真被他噎得有些说不出话来了,脸上不由泛起一层不自在的热来。
“现在就不一样了?嗯?”顾谨言剑眉挑高,顺手把手中的水杯搁下,目光微烫的攫着鸢尾,一瞬间让她本就发烫的颊面更加热了些分。
鸢尾局促的抿了抿红唇,却故作镇定的回他道:“现在自然是不一样了!从前是我不太懂事,压根不明白什么叫做男女有别,可现在我已经懂事了,也明白什么叫男女有别了,我们俩自然就不能随便住在一块儿了!”
顾谨言听着鸢尾的话,却似听到了一个世纪笑话一般,眸底含笑,目光沉沉的攫着她,一声嗤笑,“秦鸢尾,咱俩床单都滚了,你再来跟我谈男女有别,不觉得太晚了吗?”
“……你!”鸢尾气结,这个无赖!
鸢尾只知自己扭不过他,直言道:“总之,我不许你住在这里!你好好儿的酒店不住,为什么非要跟我窝在这小小的房子里?再说了,我平日里功课很忙的,根本就没有时间顾及你,我下课一般都五点多了,难不成回来还得给你煮饭做菜?还有,你每日的换洗衣服什么的?难不成到时候也得我来洗?”
“你若是想要代劳的话,我倒是没意见。”顾谨言见缝插针。
鸢尾气得七窍生烟,她哪里说愿意代劳了?她才不愿意呢!
“我不管,总之,你住酒店去,别在这里麻烦我!”鸢尾把话给说绝了。
顾谨言冷幽幽的睥睨着她,“秦鸢尾,你在怕什么?”
他目光紧迫的逼着鸢尾,仿佛是要透过她的眼睛,生生的看进她的心里去。
鸢尾被他问得一愣,“怕?我,我怕什么?”
顾谨言凑近她的面庞,起唇问道:“怕我随时随地吃了你不成?”
“……”鸢尾的颊腮瞬间涨得通红,她觉得,这事儿,还真是眼前这个坏蛋干得出来的!
她吓得往后退了两步,试图与他保持安全距离,“那个,总之,你就是不准住在这里。”
不知是太紧张还是太慌张的缘故,鸢尾说起话来,舌头竟然都有些捋不直了。
她说完,就匆匆转过了身,重新回了厨房里去。
顾谨言的脸色,也跟着冷下几分。
没一会儿,饭菜上桌。
而那只烤焦的鱼,鸢尾到底没有端上来。
至于其他的菜色,味道还算不错,所以,顾谨言竟然一反常态的吃了两碗饭。
吃过饭后,鸢尾在餐厅和厨房之间来回穿梭,收拾着碗筷,顾谨言大闲人一个,索性就在鸢尾这单身公寓里探索起来。
他毫不见外的打开卧室门,探头往里看了一眼,回头问鸢尾:“我睡哪间房?”
“……”所以,自己刚刚跟他说的那一大段话,他是一句话都没听进去不成?
鸢尾郁闷了,抬头,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冷冷的回了他两个字,“酒店!”
顾谨言对于鸢尾的话,完全是充耳不闻,他兀自又往房间里看了一看,敛眉问了句:“这房子除了你,还有其他人住过么?”
他想问的,其实是陈楚默。
想问问,陈楚默有没有在这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