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吧。”
赵永望看都没看夏蝉一眼,目光还是直勾勾的看着纪云棠:“赵某只是方才看了郡主一眼,恍如天人才不自觉的想要跟上前来。”
夏蝉登时柳眉倒竖:“哪来的登徒子,也敢来姑奶奶面前撒野!”
赵永望只看到一截银灰色的蛇一样的东西在眼前闪过,紧跟着眼角处就真的像是被某种蛇类咬了一口,直冲天灵盖的彻骨痛意袭来。
他甚至没有看清夏蝉是怎么出手的,惨叫一声痛苦的捂住了右眼,少量的鲜血顺着指缝流了出来。
只剩一只眼睛勉强看到面前那个小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拿了一截闪着寒光的九节软鞭。
纪云棠一副神色冷淡的样子:“原来是尚书府的二公子,夏蝉不可无礼。”
夏蝉也顺杆敷衍的行了一个礼:“赵二公子,婢素来蠢笨愚钝,这厢失礼了。”
长公主府出来的人蠢笨愚钝,说出去也不怕笑死个人。
赵永望看着眼前这一唱一和的主仆二人,胸腔里是敢怒不敢言的屈辱。
更遑论那两句二公子,更是屈辱之极。
无他,他虽然是尚书府的嫡公子,但是头上还有一个庶兄。
且这个庶兄的生母更是地位卑贱至极,是当初他母亲嫁到尚书府带的梳头丫鬟,连个陪嫁都不是。
硬是这样一个身份,抢在当家主母前头生下了一个健健康康的儿子。
赵永望虽一出生就是尚书府的嫡子,那个庶兄和姨娘也是两个窝囊废。
素日里看见他跟猫见老鼠一样的,从小到大他开心不开心的没事就拿这个庶兄出气。
也不是没想过暗地里下手弄死他,但是到底是他爹的血脉,不能弄死就当个玩意留着。
可是在兄弟排行上平白无故的矮了一头,成了赵二公子。
所以他最忌讳旁人叫他赵二公子,听见一声说一句头上拉屎也不过分。
以前家里有新来的小厮口误喊了一声二公子,他竟在寒冬腊月里将人一丝不挂的吊在院中,将人活活的冻死了。
那个时候的赵永望才刚刚十岁。
有了这一个开端,赵永望的性格愈加的阴毒暴戾起来,加上尚书府对这个嫡子也是宠溺极了。
平日里碰见不长眼的,如果对方身份低贱当场就随意砍杀,有点身份的也必然要对方付出点代价。
可是今日他碰上的是云华郡主,他可以不在意卫临风,但是他不能不看纪云棠身后的长公主。
那可是比他还心狠手辣,手握生杀予夺大权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