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善一才说:“姓赵的不好招惹,百姓叫他战神,洋人叫他屠夫,据闻他每战皆身先士卒,冲锋最前,向来以少打多从无败绩。我料想,其中虽有投机取巧成分,可也必定有几分真本事。你我离他近在咫尺,万一暴起伤人,说不得我们要吃亏。须知,数年间此獠杀人如麻,他的心比草原最锋利的刀子还冷!”阿民布眼睛一亮,鼓着红肿的腮帮子说:“爹,你是想在路上……”说着,做了个下切的手势。就是变形的食指,让他动作显得滑稽。见儿子的惨状,包善一发狠:“蠢货。这种事急不得,早晚有时机……”……看着包善一和阿民布离开的背影,赵传薪摇头:“可惜辽可惜辽……”阿穆尔灵圭纳闷:“可惜什么?”“可惜了,这妹砸如此俊俏,却有俩丑逼兄长。”赵传薪自然不会说实话,而是笑嘻嘻的看着胡大、胡二。“……”胡二有点生气,这不骂人么?胡大却拦住他,拱手道:“多谢赵先生相救。”小灵娥眼珠子转了转,然后好奇的盯着赵传薪打量。嗯,这人倒是高大,孔武有力,长得嘛……也算周正。连阿王似乎都畏惧他,包善一被骂也不敢还口,不知此人什么来路?胡大、胡二又赶忙给阿穆尔灵圭见礼。赵传薪说:“谢什么谢,我又没说让你们请吃一头烤全羊,喝个十碗八碗羊汤,我不是那种挟恩图报的人。”胡大、胡二:“……”胡二这时候才明白过味。果然,自从包善一和阿民布离开后,赵传薪压根没再看小灵娥一眼。胡二赶忙说:“赵先生,我家里牲畜最多,奶牛、马匹、猎狗、羊,想吃多少都成……”赵传薪拍拍阿穆尔灵圭肩膀:“贤弟啊,为兄盛情难却,不去就是不给他们面子,所以先跟着他们去吃点东西,离开的时候就不通知你了。”阿穆尔灵圭点点头,面带笑意:“赵兄自便。”等赵传薪和胡大、胡二以及小灵娥离开,阿穆尔灵圭的笑意全无。他翻身上马:“走,速速回府。”回府后,他一连发了数封电报。有给朝廷的,有给大臣的,有给其他属地亲王郡王的,还有一封是发给袁大头的。他和袁大头有些交情,并且辛亥年后,他没有跟着遗老遗少们忙活复辟,也没有跟着东蒙的一些王爷幻想着独立,而是拥戴袁大头上位。可见其虽然年轻,但识时务,对时事颇有见地。袁大头没多久就给他回复:赵炭工,关外之虎,猛兽也。其性喜怒无常。兵弁非足万,切勿捋其虎须,慎之慎之!整个大清,谁敢说袁项城不知兵?可袁大头的话,却让阿穆尔灵圭直挠头。他很难想象,一个人对上一万个人是什么场面。让一个人砍一万头猪,怕是也要累死吧?他没上过战场,当然不懂战场上的恐怖。一旦恐惧超出了心理防线,别说一万士兵,就算一百万,该逃也得逃。但他毕竟信任袁大头的见解,在科左后,满打满算也凑不齐一万能战之士,就包善一那群看着比土匪强不多少的虾兵蟹将,怕是也难以保护自身安危。别看刚刚阿穆尔灵圭和赵传薪称兄道弟,可刚刚他发的那些电报中,有几封就是提醒信。等一一收到回复之后,阿穆尔灵圭立即吩咐侍卫:“准备一下,咱们立即出发返京,片刻不得耽误。”风紧扯呼。……赵传薪把阿穆尔灵圭的话放在了心上。本来他想着一鼓作气,再去齐王领地搞一搞事情,将该拔的钉子都拔除。可当他得知小鬼子竟然为了他和老对头沙俄搅和在一起后,就改了主意。他准备等等,等防御值点满再走。胡大和胡二两人住在科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