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中年人笑了笑:“好吧,我回头找他们聊聊,或许能避免他们上当。”巴克斯手一抖,酒水洒出。他露出一个尴尬的笑:“你是日本人吧?”“跟我是什么人无关,就是提醒巴克斯先生一下,你不可能愚弄每个人。”“我说的都是真的,你有证据我说谎吗?”巴克斯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对你的了解不多,但我对赵传薪的了解,一定出乎你的预料。”巴克斯转过身,定定地看着那人:“先生,告诉我,你究竟想要干什么?”“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朱尔典得罪赵传薪必死无疑。在死之前,他还有价值,我们可以合作……”……能当上驻华特命全权公使,朱尔典一点也不傻。可他也有缺点——做事无法分心二用,只能抓住一条线。譬如他首先想到天津卫没有京城安全,就来了京城。有人推荐巴克斯,他就见了一面。而不是在天津卫就将所有的后路都想好,只能抓住一条线,不断往前走。当巴克斯为了强调自己话语可靠性,提到他认识赵传薪的情人,且就住在京城后,朱尔典就沿着这条线继续深挖。当巴克斯离开,他立即派人跟踪,摸到了丽贝卡·莱维所住的饭店。等巴克斯一走,就将那里暗中监控。朱尔典还是惴惴不安,只是有了一根救命稻草后便无暇他顾。……紫禁城。自从天气炎热,慈禧去承-德避暑山庄避暑,感染上了痢疾,回来后一直没好。她总是感觉浑身疲软,耳鸣眼花。时不时地就会腹泻。慈禧心里多少明白,自己已经半只脚陷黄土,时日无多了。今日,她召来了张之洞。年迈的张之洞,早已不复当年之勇。他胡子全白,长及胸口,个头不高,面容清癯,双眼浑浊,说话气力不济虚而空洞。他自己不服老,但事实他也已风蚀残年。慈禧跋扈不假,不让张之洞重新起复不假,但有事还是会找他来问政。“孝达,你还养许多猫?”“此生性喜畜猫,于卧室常有数十,不曾稍减。习猫养生之法,获益良多……”“哎……”慈禧脸色无奈,跟猫学习养生术,除了眼前这位,就没听说过,真是奇葩。寒暄完,她不愿意多说猫,转移话题:“叫你来,是想商量着,赵传薪那贼子要如何,如何安置?”她想说的是“处置”,可想了想,没那个底气知道吗?要是能再活二十年,说不得要和赵传薪周旋到底,两人必须死一个。现在看来,或许快死的只有她……张之洞立即明白。今年老佛爷身体每况愈下,大限将至,要为后人排除万难。如果慈禧要商量的是立嗣,或者是调动军队的事情,张之洞或许会很慎重回答。但是,赵传薪于他们利益权力没有任何瓜葛,他可以畅所欲言。“何不予以官职牵制?”慈禧摇头:“前些年便试过,此獠一身反骨,全然不将朝廷法度放在眼里,怕是难以奏效。”张之洞胡子抖了抖:“何不予以实职?”心说你们在那糊弄傻子,赵传薪猴精猴精的,他会吃你们这一套吗?“实职?赵传薪乃武夫。不与实职,他已然就私下练兵。若是给了实职,还不反了天?”保险队虽然没有继续扩大,但也成了地方一霸。无论兵匪,抑或是日本人都拿他们没办法。慈禧在惹不起的势力面前,会自动变身鸵鸟,脑袋一藏,权当保险队和地方的亲王养府卫自治一样,爱干啥干啥去吧。就好像齐默特色木丕勒那样。好在后面赵传薪和鹿岗镇闹翻了,至少他们已经信以为真。没了强有力的羽翼,赵传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