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姜离终于听到了动静,她僵硬的抬头看着碎星,语气毫无起伏:“要用午膳了吗?”
碎星都快哭了,“什么午膳啊?我和残月姐姐还在劝着临王赶紧离开呢,圣上招呼都没打一下就来了,这会儿,估摸着两个人已经在外头照上面了......”
姜离的目光从呆愣,瞬间转为了震惊,“傅让来了?你怎么没告诉我?”
“我没......”碎星一噎,“我告诉过您了呀,您当时没说话,我还以为您是不想见他来着。”
姜离嘴角一抽,苍天大地啊,她就神游了这么一小会儿,怎么就搞成这样?
天爷啊,快来人瞧瞧她这一箩筐的活爹呀!
她发誓,她刚才满脑子想的都是沈妄之前干的那些难以启齿的破事!
没错,都是沈妄这狗东西的锅!
姜离在心底飞速骂完沈妄,立即提着凤袍亦步亦趋地赶了出去,碎星紧随其后。
“圣上怎的忽然就来了?臣妾未能远迎,还望圣上恕臣妾大不敬之罪。”
姜离夹着嗓子,笑颜如花的迎了上去,福身行礼:“臣妾给圣上请安,圣躬万安。”
“朕安。皇后切勿多礼了。”
傅谨温润如玉,虚握着姜离的手将她扶起,二人相视一笑,落在外人眼中真是好一幅帝后和睦的景象。
姜离的目光扫到了一旁的傅让,“圣上,恕臣妾不识,这位是?”
“怎么,瞧皇后是不认得临王弟呢,可将才,临王弟明明同朕说,与皇后是旧相识,这才特意提早入宫,想要一叙旧情。”傅谨说道。
姜离听出了傅谨言语之间的试探,一旁的傅让恭敬的站着,他双手交叠于腹前,食指与中指抬落了两下,示意姜离应和着傅谨的话说下去。
姜离才不理他,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她偏不要,十年太久她等不及,先爽了自己再说。
姜离微微一笑,故作吃惊道:“原是临王殿下,圣上说笑了,臣妾与王爷从未见过,更何谈什么旧相识呢。”
傅让瞳孔地震,嘴唇一下就白了。
“哦?是吗?”
闻言,傅谨转头打量着傅让,“临王弟,你与皇后之言,朕该信何人呐?”
傅让一下怔住了,他没想过姜离会拆他的台。
“臣弟......臣弟或许是,一时认错了人。”傅让面露难色,急忙躬身告罪道:“皇兄恕罪,是臣弟认错了人,得罪叨扰了皇兄和皇嫂,臣弟该死。”
傅谨盯了他片刻,旋即大笑了两声,“临王弟这话可就言重了,朕不过是开了句玩笑,何至于闹到如此境地?”
姜离应和道:“圣上所言甚是,不知者不怪,临王弟切莫放在心上。”
傅让连忙躬身:“臣弟谢皇兄宽容,谢皇嫂慈爱。”
一言罢,傅让匆忙告退离去。
“方才,朕听沈妄说起一则现下长安城内,人人津津乐道的趣闻轶事,有关于皇后。离儿,可想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