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云衡看着姜离暗暗做的手势,低声一笑,朗声答道:“禀圣上,臣那日只是见赵小公子欲欺辱娘娘,心中不忿便激动出手,也因此得罪了镇国公,不然定远侯府也不会遭此无妄之灾!”
“云小世子!”赵端忽然激动出声,“若本公方才没听错的话,你说的是我儿‘欲’欺辱娘娘是吧?”
紧接着,赵端又是一叩首:“圣上,云小世子可为犬子作证,他确实没有欺辱成功啊,如此一来,便是未遂之罪。”
云衡一蹙眉,刚欲再开口,便被姜离打断。
她福身一礼,说道:“圣上,赵小公子的确未碰到臣妾分毫,故而国公所言无误。”
“好。”
傅谨的目光落在了赵子攸的身上,问:“赵子攸,你可认罪?”
“圣上,臣真没......”
赵端回头,怒目圆睁:“赵子攸!住嘴!认罪!”
赵子攸垂下了头,彻底心如死灰:“臣真没良心,不该贪图娘娘貌美,趁着醉酒便兽性大发。臣无颜,臣该死,臣愿领责罚......”
“娘娘。”沈妄望向姜离,声音冷冽:“赵子攸之罪,娘娘以为该当如何处置呢?”
姜离莞尔,笑容甜美却透着危险,她轻声道:“赵小公子乃国公独子,世家勋贵。然,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沈掌印,传本宫令,赐鞭笞六十。”
沈妄当即下令,“来人,拖下去,行刑。”
这时,左相高近持箸出列,他是文官清流,中立为民。
“臣请问圣上,既然觊觎皇后之案已了,云家得了清白,赵家得了惩戒,如此也算圆满。但方才皇后所说还有两案,其一为五城兵马司陈起一众失踪案,其二为长安皇庄税银案。此两案事关官员、民生,圣上又该做如何处置?”
傅谨沉吟了一阵,答道:“不如,就让大理寺......”
“不妥!大理寺寺卿乃赵家嫡系子弟,由他来查难免包藏私心。”
高近也不迂回,直言反驳。
“这......”傅谨尴尬了一瞬,“那就让司礼监......”
“亦不妥!沈掌印素来是与赵家交恶,由他来查难免以权谋私。”
傅谨深吸了一口气,“这也不妥,那也不妥,高相是想亲查此案?”
高近一抬眼,精锐的目光将傅谨一震。
“更不妥!臣乃内阁之人,《庆律》有言,宰辅不可断案,违者庭杖二十,圣上是何意?”
傅谨头疼的叹了一口气,他实在是拿这样的三朝老臣没有半点办法。
“高相。”
沉默了许久的姜离忽然出声,温婉的笑着看高近,道:“您是想让云家和本宫来查,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