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闭嘴！你闭嘴！”
赵子攸忽地大叫了起来，两只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像是疯了一般。
姜离皱眉，这么不经吓？
她怕真的用力过猛，将人给一下弄傻可就不好了，姜离扭头看了一眼沈妄，这一招叫攻人心防，也是沈妄教过她的。
只见沈妄面色如常，朝着她无声说话：放心，继续。
姜离颔首，她一把抓住了赵子攸的双手，用力扯下，逼着他听自己说话。
“赵子攸，赵端真的看重你吗？你仔细想想，你的父亲是不是近来对你越来越不上心呀？为什么啊，你可是唯一的嫡子啊，为什么他就瞧不上你了呢？”
那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中，泛起的是猛禽面对猎物时的兴奋。
“一定是柳氏和那私生子的原因，他觉着自己后继有人，柳氏又比你母亲貌美，他想要把你的家产，你的爵位，你的一切统统都留给那对母子！而你赵子攸，只配做他们母子的垫脚石！只配为了那帮看不起你的赵家人去死！”
“啊！我要杀了他们！我要杀了安王！杀了赵端！杀了赵家人！”
赵子攸被攻破了心防，情志彻底失控，咆哮怒吼着。
他猛地一下站起来，将姜离一把推倒在地，地上有碎瓷片，锋利如刀，一下就划破了她的手，顿时见了血。
“姜离！”
沈妄瞳孔猛缩，‘唰’的一下站起来，不过短短几步路而已，竟然还运气用了点轻功。
他半跪下，一把抓起了姜离的右手，看见有些细碎的瓷片卡在了伤口中，他眉心紧皱：“痛不痛？”
“一点点，没事。”
姜离随口回了一句。
她从小就是又怕痛，又怕苦，划破些油皮都能喊半天。
但眼瞧着赵子攸就能成为她扳倒赵家和安王的一柄利刃，即便现在万箭穿心她也毫不在意。
“赵子攸，你知道你父亲特意派了赵三去看守苗穗庄吧？你说，赵家手下的皇庄一共百余座，为何他却偏偏要赵三去那儿呢？”
赵子攸双目赤红，“因为柳氏母子，就在苗穗庄......”
闻言，姜离一下笑了出来，称赞道：“聪明。你明明就聪慧异常，可你父亲为何从不愿听你的呢，本宫猜测，定是柳氏母子给他吹了枕边风。否则，你一定会是你父亲最骄傲的儿子。”
赵子攸忽然痴笑了起来，“对，对，我会让父亲骄傲的......我要杀了他们母子，杀了......”
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