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解?”
“臣以为,杀人总得有个目的。太后与皇后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皇后若杀她只有一个目的,便是夺权。太后一死,后宫上下自然皆以皇后为尊。”
沈妄用余光瞥了一眼姜离,只见得她双眸泛着熊熊怒火。沈妄敢肯定,要是现在面前没人的话,姜离一定能当场和自己打起来。
“诚然,就如圣上所言的一般,皇后娘娘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在守卫森严的慈寿宫杀人?若像镇国公所说真是皇后做的,那么问题又来了,既然皇后娘娘真有功夫在身,她想夺权,为何不干脆直接杀了圣上,反而要舍近求远的去杀太后呢?”
一旁的姜离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她只觉得脑壳正在嗡嗡作响。
真是造孽呀!她要入狱,急等着要入狱啊!求求了,你们都不要救我,成不成!
傅谨的目光愈发深沉,这是沈妄第二次为姜离开脱。
对于沈妄这样的人来说,一次或许还是巧合,两次就一定不是,甚至都不需要第三次来做证明。
傅谨道:“所以,沈卿的意思和朕一样,也认为皇后是为人诬陷的了?”
“是,皇后娘娘或许是无辜的。”沈妄将这‘无辜’二字咬的极重。
“但是......”
沈妄忽地话锋一转,他望着傅谨,一字一顿道:“臣以为,皇后娘娘弑杀太后的嫌疑,仍旧存在。”
傅谨眉间一松,有些怔忡,愣愣问了一句:“什么?”
沈妄说道:“皇后娘娘若是为人胁迫,大可在面见圣上之时,或是质问国公之际陈诉委屈,何苦隐忍到了现在也不开口?臣以为,其中定有隐情,娘娘即便不是真凶,或许,也是帮凶。”
听完,傅谨暗暗松了一口气,幸好,沈妄还是那个沈妄,他与姜离之间,应当是没什么的。
傅谨转首凝视着姜离,目光中带着浓厚的探究之意:“皇后,朕再问一遍,太后是你所杀?”
姜离敛眸,低头:“是。”
“朕不信。”
傅谨上前两步,上手紧紧握住了姜离的双手将她扶起,坚定道:“皇后心善仁德,定是耳根子软,听了有心之人的胡言乱语,这才认罪。”
姜离恼火得直咬牙,她真是服气了。
她微微一笑,不动声色的抽出了自己的手,甚至还退后了两步。
“圣上多心了,臣妾所认之罪,一字一句皆是发自肺腑。”
与之一同服气的还有一旁的赵端。
傅谨一眼了扫过去,厉声道:“舅父可敢用赵氏一族的百年前程起誓,亲眼目睹皇后手刃太后?若有虚言,全族无后而终!”
“圣上您要慎言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