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妄就和没听到这句话一样，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姜离：“方才，你没反抗？为什么没有反抗？”
姜离也装耳聋。
她从袖口里掏出来一张卷着的纸条递给沈妄，说道：“你看看，是碎星传过来的。”
“沉落她终究还是迈出了那一步，火药的事情要尽快查，还有十来日就是年关了。”姜离笑得狠戾，“都说年关难过，那便让赵端死在这场年关之中好了。”
沈妄更凑近了她一些：“姜离，你是知道我的心意的，对不对？”
“对。”
姜离一挑眉，“这一回，本宫就是要让赵端、云凝、傅让全部死在一处。不过高近是个意料之外的角色，不知道他和赵家有没有什么勾连。依我看，既然非忠非奸，不如杀了了事，留个浮白，说不准还能为我所用。”
沈妄咬牙，他抬起手，捏着姜离的下巴，硬逼着她看自己。
“顾左右而言他的意思，在本督眼里看来，就是你想再来一次。”
姜离：“......”
姜离两只手上前，紧握住了沈妄的手腕，用力扯下。
二人对视良久，最后，姜离无奈一笑，道：“等年关吧。我喜欢新年，除夕夜，屠苏酒，爆竹声，压岁钱......除夕夜晚，给你回答，现在就别逼我了。”
听完，沈妄周身的杀戮之气尽数收起。
“好。”
沈妄看着姜离时，眉眼柔和，他点头道：“就除夕，都听你的。”
二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沈妄便先离开了，待他走远后，符三七才从身后的竹林中走出。
他站在姜离的身后右侧，低头一礼：“小主子。”
“无灾和发财是沈妄身边一等一的杀手暗探，能躲过他们，不算容易。碎星和沉落都来了信，说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姜离眸光深沉，泛着点点杀意，“三七，你再走一趟情楼，去寻高近和浮白，记得故意暴露行踪，引发财他们去追。高近太过顽固，不如死了好，让他们动手杀了高近，至于浮白的话......你将其带回，本宫还用得着他。”
“是。”
姜离又问：“张臣那边来信了吗？”
“来过了。”
符三七递上一小截信纸，“属下问了埋伏在宫里监视的兄弟，他们也说张臣一举一动皆无异样。小主子，需要撤掉张臣身边的钉子吗？”
姜离摇头：“不用。”
“他不是个省油的灯，给本宫盯紧了，待傅谨崩逝之后，他便是一只最肥美的替罪羔羊。”
傅谨的五石散，姜离就没有一日给他停过。
沈妄不在宫内，长命和百岁在皇城司忙碌，司礼监内群龙无首，只靠着大吉大利和万事如意几个作为支撑。
所以当时，姜离选择让张臣扮作内监，最不会有人察觉。张臣在宫中一日不落的逐渐加大五石散剂量，听说昨日已经开始咯血了。
等傅谨完成他的最后一点作用，就可以真正的去死了。
“准备回长安吧。”
姜离闭着双眼，抬手捏了捏酸疼的眉心，“还有十二天，我们就能彻底离开长安了。三七，我，终于能离开了。”
姜离想要离开的心，不会随任何人而改变，即便是沈妄，也不例外。
符三七目光复杂，犹豫不决了半晌最后还是将话给吞了下去，只忽然问了一句：“小主子，您喜欢沈妄吗？”
“不喜欢，怎么了？”
姜离说的坦荡坚定，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符三七暗暗松了口气，笑着摇头：“方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