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他靴子的手指给掰了下来,用力甩到了一旁,“若非你们作怪,我的妹妹,也不需受这十年的辛苦。”
“视如己出?呵,我姜家的孩子,需要你们去视如己出,可笑。你们不懂,你们什么都不懂便只知嫉妒心作怪!”
姜辞越说越恼火:“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们,她差一点,差一点这辈子都见不到我和疏儿了!”
说罢,姜辞带着符三七甩袖离去,屋门开了又闭,阻绝了所有的光线。
云夫人孤身趴在地上,泣不成声。
屋外
符三七从袖口掏出来一封信件,急匆匆的拆开递到了姜辞面前,“公子快看看吧,这是家里边儿来的第八封信了,您可不能再不回复了。”
“属下斗胆,擅自拆开瞧了一眼。家中说,要我们尽快了结庆国的诸多琐事,再过几日便是除夕了,要您和小姐一定带着小主子回去。”
“一定?”
姜辞冷笑着,接过符三七手里的信件,动作轻柔的给撕成了雪花碎片,“当初,是他们要把阿离丢在这庆国长安,如今又是他们要她回去。”
恰时,一阵微风轻扬。
吹乱了满院子。
符三七胆颤心惊的望着落了一地的碎纸,却又不敢说一句别的,只能躬身侍立于一旁。
“公子息怒,家中也是有苦衷的。幸好小主子自有天命护佑,马上就要一家团圆了?”
姜辞侧目,笑道:“三七,你何时也信这劳什子天命了?”
符三七低头垂目,不再言语。
......
镇国公府
今日的赵家迎来了一位不该在此,却又本该在此的客人。
“本公早就说过,云侯爷和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可惜呀,从前的您总是自相矛盾。否则,这大庆朝堂,早就是你我的掌中之物了。”
赵端身心舒畅的坐于主位之上,而赵子攸却垂着脑袋,跪在堂下一动不动。
“是吗?”
云战满脸的疲惫沧桑,他瞧了一眼赵子攸,不屑道:“区区人皮面具,大理寺和御史台帮那只会躺在功劳簿上睡大觉的绣花枕头们,自然是看不出破绽。”
“国公觉得,姜离与沈妄这样的人精,也会看不出吗?”
赵端握拳,面色晦暗的说道:“他们看不看得出来无关紧要,只要朝内的文武群臣信了就好。只这一张人皮面具,便能够换来姜皇后死无葬身之地,这一桩买卖,实在划算!”
云战猛的一下站起来,手指着赵端的面门,怒斥道:“赵端!你答应过我,只要废了后位,让离儿远离长安就好,绝不会伤她性命的!”
“啪——”
赵端横眉怒目,抬手便是一巴掌甩在了云战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