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本身就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问题。”
“此言......倒也有理。”
人群的最后方,姜离换了一身简单的服饰,头上戴着长及膝盖的帷帽,目光幽寒,死死盯着濒死的方婆。
但她不会死,吊上去之前,姜离特意给她喂了参汤,还扎了穴位,至少今明两日,绝不会死。
上边儿吊着的,是她的亲生母亲。
有的时候,就连姜离都会怀疑自己的心脏究竟是不是由石头做的,又冷又硬,任谁也捂不暖。
“碎星,你说阿兄和阿姐会为了救方婆而不惜现身吗?”
“主子......我......”
碎星不知该怎么去答,只能满目忧愁的望着姜离。
她的两只手在互相摩挲取暖,可无论再如何,心底的悲凉也蔓延至了手心,怎么也暖和不起来。
她默了许久后才道:“当年的那一场大火,姜氏一门上下除了我们之外无一活口,若是有,追查了十年也应当有一些蛛丝马迹才对。或许,主子见到的那人并非辞公子......”碎星回望着姜离,心中一软,接着又道:”就算是,辞公子和疏小姐也是您嫡亲的哥哥和姐姐,若是这十年来他们真的......”
“若是这十年来他们真的一直活着。”
姜离截断了碎星的话,不知是在安慰碎星,还是在宽慰自己,她说:“那他们也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姜离不是一个有容人之量的人,她最是记仇不过,一点点的仇都会记得清清楚楚。
可是......
可是他们,是她心心念念了几十年的阿兄和阿姐啊。
正在此时,一家卖红灯笼的小摊贩后边儿站着两个人,他们的目光精准的落在姜离身上。
“自入死牢这一出,倒是叫我看不明白了。”姜辞侧目,问道:“三七,你看的明白吗?”
符三七摇头:“小主子的筹划,向来叫人意想不到,公子都瞧着糊涂,属下自然更不明白了。不过,死牢那边已经安插进了人手,不会出半点差池。”
符三七跟在姜辞的右后侧,继续说道:“对了公子,今晨之时,小主子传信来过问云家母子的消息了。”
“迟早的事儿。”姜辞淡淡吩咐道:“就先说已经在回长安的路上了。等疏儿来了再做最后的决断。”
“是。”
符三七颔首应道,他瞟了一眼悬挂于城墙之上的方婆。
“公子,方姨娘她......要救吗?”
姜辞面色如常,他说道:“一个无足轻重的废子罢了,为何要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