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这长安城就再也不回来了，我们去北梁。”
......
天牢
姜离和池越正躲在墙角暗处，他们一面看着坐在死牢中看书的沈妄，一面低声说着话。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小主子啊，属下真没骗您。就刚才一个多时辰之前，司礼监的长命和百岁两位秉笔还来找过沈掌印呢。”
姜离一脸的不信，她斩钉截铁道：“那迷药是我亲手配的，剂量加了足足五倍，即便是头狮子老虎也该睡上个三天两夜的。难不成，这沈妄是条鲸鱼？”
池越一怔：“金鱼？”
他看了看沈妄，接着又去看了看姜离，犹豫了半晌后方道：“沈掌印瞧着，倒是也不那么可爱小巧......”
姜离抿着唇，最后还是狠下了心，她从池越的手里将食篮给接了过来。
“池越，去在外头候着，没喊你就别进来。”
池越点头：“是。”
牢门的锁链压根儿就没被扣上，虚掩着搭在上面而已，姜离随手一摆弄就掉了下来。
牢狱安静，‘哐当’的一声震得人心慌。
姜离就站在门口，没有跨进去，默了一瞬后，说道：“有一人称自己是仁安太子傅谦，你和我入宫，认一认？”
沈妄故意不理她，又翻了一页书。
“我伪造了一封圣旨，已加盖了国玺和玉印，待傅谨死后便昭告天下，以傅谦为帝，以你为摄政王，如何？”
又是一室静默，沈妄的目光没有移转，却也终于愿意开口了，他道：“摄政王？这就是你口中的助本督鲸鱼化鲲鹏，直上九万里？”
姜离缄默其口，等着沈妄的下文。
“若本督说，我欲称帝呢？”
沈妄抬眸，凝视着对面的女子，“姜离，你待如何？不如，同从前一样，杀了傅谦，再将帝位给我如何？”
姜离还真就认真的去想了想，半晌后点了头，说道：“你想要吗？若真想要，也不是难事，给你好了。”
沈妄呆了一下，笑意忽绽，一下子没能收住：“那傅谦呢？不去认人了？”
“不认了，我去杀了他。”
沈妄扔了书，起身走向姜离，在距离她面前三步的地方停下。
二人的目光在虚空之中不断的试探，逐渐相交，进而撤退，接着再次进攻，碰撞出耀眼的光芒和火花。
沈妄笑道：“成吧，虽然知道你是在故意哄我，但，本督极其受用。”
说完，说完就越过姜离，跨出了牢门，“走吧，不是要认人吗？”
“沈怀谦，我没有哄你。”
沈妄脚步一顿，转身回头，问：“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