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却十分诚实的将长命锁给戴了上去,冰凉的银锁撞上了炽热的胸膛,
从此,他的世界,阳光遍野,温暖如春。
......
次日,晨曦大亮。
天一寺
东方的炽热火球悬挂天际,洗涤人间。
任由天下的帝王和皇朝更新换代,不管昨晚的深夜有多少人丧了命,无论鲜艳血水是否流满了护城河,太阳永远会在那一个固定的时辰升起,不会因任何人、任何事而做出改变。
姜辞与姜疏一众人皆是彻夜未眠,碎星陪着赵沉落去了后院厢房休息。
残月端着两大食盆的素食斋饭走来,劝道:“公子小姐,先用膳吧。信号烟花一直未起,想来长安之事定一切顺利。”
“赵牛和赵沉落那边有送过去吗?”姜疏一面问着,一面坐去了桌旁,“我记得天一寺里的监寺师傅有一手好医术,等会儿,请他去看一看赵姑娘的伤。”
残月立即点头:“是,属下这就去办。”
话刚说完,窗外便有一只白鸽急速飞来,它比寻常白鸽还要壮个三四倍,稳健的落在的窗棂之上。
这是姜家专门饲养用来传信的的信鸽。
姜辞见了,马上扭头问姜疏道:“长安的探子不是全撤了吗?怎的还会有消息传过来?”
“许是最后一封,快打开看看,瞧这个时间和路程,说不准和离儿有关。”姜疏放下了手里的碗筷,起身走去,“难不成,长安真的有变?”
姜辞动作快,赶忙从白鸽的腿部卸下了信桶。
姜疏急问:“阿兄,说了什么?”
“说傅证兵败被囚,宣化门外张贴了一张前朝密旨,南庆先帝与赵端、云战、高近合谋陷害当初傅谦所率出征的十万大军。傅谦登基,尊西太妃为太后。”
姜辞的大脑在飞速运转,这一条线弯弯绕绕的,他总觉得不是那么简单。
姜疏默了半晌,倏尔一笑,赞叹道:“好厉害的一招。这封密旨来的也是真巧,不仅解了傅谦登基的前路阻碍,更是还了十万将士的清白,还狠狠赚了一波南庆百姓臣子的愧疚之情,一举三得,人才啊。”
说着,姜疏忽然发现了一点不对劲之处,她顿了顿,道:“阿离不是说这个傅谦是假的吗?”
“不,他就是傅谦。”
姜辞说的极其肯定,他将信递给了姜疏,解释道:“疏儿你看看,这是他定的年号。”
“仁晏?”
姜疏眼眸一亮,一下子就明白了,“阿兄的意思是,仁安与晏清,各取一字名为仁晏。”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