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他的报应等着。”
张誉好笑道:“怎么,难不成你还想要断朕一臂?姜离!你愈发放肆了!”
“陛下何必恼怒?”
姜离慢悠悠的将匕首插回了腰后,她噙着笑容,恭敬的拱手一礼,说道:“不过是为人棋子而已,臣,答应陛下就是。”
张誉被这样的两极反转看的有些应接不暇,他奇怪问:“你什么意思?方才不还是要杀人吗?怎的现在......”
“萧浮白已经将这块监察司令牌给了臣,令牌之后却没有刻名字。”
姜离将令牌递上前,一语道出了张誉的心思,“陛下是希望由臣来掌控监察司,但您又并不希望臣是由姜离的身份来掌控。臣还是能够理解陛下的,古往今来,没有哪位帝王可以容忍‘功高震主’四字。”
“臣可以不要性命,可以做一个无人知晓的门客幕僚。但太子此人,不配得到臣的辅佐。”
张誉觉得有些好笑:“何时做臣子的也能挑剔储君之位了?朕唯这一子,你难道想要让朕废太子不成?”
“陛下圣明。”说完,她顿接着抬头仰望着北梁帝,笑问:“再说了,太子是死是活,陛下真的在意吗?毕竟又不是自己的血脉传承,不是吗?”
话落,张誉的脸色立马就沉寂了下去,他眉头紧蹙,右拳紧握,“你是何时知晓的?”
姜离抬头想了想,答道:“就在我从阿兄哪里得知,陛下一定要他将云家三人带回北梁开始。”
“说下去。”
“姜、杨、萧三家自先帝爷开始就有生死考核一说,那么,张氏皇族呢?”说着,姜离一挑眉,如刀似的目光仿若可以看穿一切迷雾。“大梁的帝位继承者应该承担的责任,难道不会比三大氏族的少主更重要吗。所以,云衡,是陛下的子嗣。”
满殿沉寂,张誉一双眸子死死盯着姜离,就像是要将她剁了一般,无穷杀意之间竟暗含赞许之情。
半晌后,北梁帝忽然仰天大笑,笑得开怀异常。
他一挥手,朝着屏风之后喊道:“吾儿,快出来吧,见一见你日思夜想的故人。”
姜离循声望去。
只见,屏风之后跨出了一位玄服男子,头戴白冠,面目俊朗,正是云衡。
见到他,姜离心中一颤,她曾见过他这样子。
过去,云衡率兵攻入长安皇宫之时,便是这个样子,面部如风霜刀刻,稚气阳光早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深沉杀意。
云衡的右侧脸颊之上有一道伤疤,他如从前一样笑了,他道:“泱泱,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