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梁皇宫
皇帝的寝殿之内未留一人随身服侍,烛火也点的不亮,看上去颇为沉闷。张誉面色阴郁,他双手大开撑着龙椅两侧,仔细看去隐约有一种病态。
“姜离是朕最关键的一步棋子,姜氏一族虽败落,但底蕴仍在,姜家三兄妹没有一个省油的灯,你想把控住他们?未免也太痴心妄想了一些。”
“皇兄,你都已自身难保,还有心思在这儿劝我?有这工夫,不如抓紧交出传国玉玺,或许本王一时高兴,能施恩封你一个太上皇做做。”
张臣就站在御桌之前,完全没有将张誉放在眼里。
,他神态自若的说道:“姜氏兄妹再怎么了不得,也会有软肋。只要控制住一人,其余两个自然不敢轻举妄动。姜辞身上的毒,能够牵制姜离和姜疏,同样,姜离的处境,亦能够制衡姜辞与姜疏,这本就是一个闭合的圆环。”
“再过十日,南庆使臣就要入京了。皇兄还是养好精神,莫要出什么岔子才是。”
说着,张臣从怀中拿出两个药瓶,“红瓶里,是你的解药。白瓶里的,赐去姜府,给姜辞续命。
闻言,张誉立马疯了一样的去抢红瓶,囫囵将瓶中的一小粒丹药给倒进了口中,好似生怕自己动作不快,张臣就会改变主意一样。
这时,殿门被推开一个刚够一人出入的小缝,走进来的是云衡。他漠然巡视着面前一切,似乎对于张臣能够控制张誉这一事已经司空见惯。
他问:“成王叔,姜离人呢?我听底下人说,她是晕着被带回来的,姜府中出了什么事?”
“殿下放心,只是失血过多加上身体倦怠,这才因一时体力不支晕了过去,不出半个时辰,一定会醒来。”张臣答道。
云衡颔首,“好,一会儿我去看她。”说着,他一步步跨上了金阶,一直负在身后的右手拿出了两道明黄圣旨,他打开,铺在张誉的面前,说道:“这是废太子诏书,杨大人亲自拟的。至于张奉......再过几日,我就送他来陪你。”
“我这儿还有一道。自愿退位诏,父皇,你配合一些,太上皇的位子我可以给你,如若不然,你只能得到,先帝这一称呼了。”
“砰!”
张誉恼羞成怒,一拳头直接砸在了御案上,“混账东西!你可是朕的儿子,如今竟敢,竟敢伙同这帮贼人一起侮辱朕?!”
“你的儿子?”
云衡冷冷的嗤笑一声,“你将我丢弃在南庆的时候怎么不说这些?你当我稀罕做你的儿子么?听好了,我乃南庆定远侯云氏长子!”
云衡是北梁张氏的血脉无疑,可他从来没有一日承认过。从头至尾,他做的所有事,都是虚与委蛇,想要取得张誉的信任。
至于云侯夫妇,自然也没有死,而是被他安置在了京都城里一处隐秘地方。
“睁大你的眼睛,多看两眼这个世界吧,往后说不定就再也见不着了。”云衡满面阴翳,说完这句话后,转身就走。
......
张君就在殿外等着,见了云衡出来他便迎了上去,“殿下怎么就进去了这么一会儿功夫?”
“本就没两句可说的,待着也是无趣。峻王叔,姜离在何处?”云衡开门见山的问道,“方才,我已和成王叔说过了,他答应了我去看。”
听得张臣同意,张君自然是不会反对的,于是道:“殿下,这边请,我带你去。”
都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张臣选择八姜离就放在皇宫大内,任谁也不会想到。
这处庭院是皇宫最西边的一间,在一片湖岛之上,本是夏日里用来避暑的,可现在也渐渐的荒废了。
北梁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