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也不愧是监察世家。先有太子张奉与萧氏一族下套在前,成王峻王和云衡三人等候在后,而姜少主这一出将计就计,将整个事件推向高潮,逼得蝉与螳螂皆自行揭破鼓面,而我等则能够安坐,坐收渔翁之利。”
话音落下,张誉也随之出来。
他两颊瘦削,眼底透着一层深深的疲惫,他长舒了一口气,说道:“姜离,做的好。”
其实,早在萧浮白之前,姜离就已经知道了张君和张臣的踪迹。
她一向就不是轻敌之人,她更知道张臣不是一个善人,从南庆放他们远离之时就一直派了手下暗线盯梢。直至近日,她发现云衡和他们二人走的愈发勤快,于是心生怀疑,派了残月去亲自盯着。
果然,盯出了问题。
那一日血染凤仪宫之后,姜离便和张誉坦言了这些事,张誉不是昏君,他选择了相信姜离,按照她的计划装模做样认下了张君和张臣,给他们亲王之尊。
这时,远在鹿城的赵牛和赵沉落给她送了信来,说李太极近日巡逻边城时,发现了北境突厥颇有异动。
信中赵沉落还说,鹿城守卫拿下了两个北境斥候,李太极审讯之时,她也在侧,这就看见了他们身上悬挂的令牌。那枚令牌,她见过,之前在整理太后遗物曾发现过一枚刻有北境图腾花纹的传信令牌,还和一封高近的书信夹放在一起。
这让姜离想起来一事,那日南庆宫变,她带着张君,在通往皇宫的密道中见到了高近和萧浮白。
那时,萧浮白砍下了高近的一只手带走。
会不会,高近才是最早和北境勾连上的人?会不会,萧浮白也并不是一心向着张誉?会不会,萧家根本就不是最大的绊脚石。
太多谜团挡住来了前路,姜离不想一点一点的去找蛛丝马迹了,她用一张北境人最擅长的人皮面具将北梁帝张誉给替换了出来。
又让符三七扮作张誉稳坐龙椅,和张臣、张君以及云衡周旋。
但杨镜这个五妹妹是一个意料之外的,她又摸不清杨恪的立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
她怕杨恪这个聪明人会识破她的计谋,于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计划也说给了杨恪听。将他也给拉下了水,这样一来,便是真正的万无一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