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小祖宗吗?您说,对吗?”
长命知道,不管是使团的危难还是南庆的礼节,沈妄都不会在意一分一毫。
只有事关姜离,他才会听进去。
“好。”半晌后,沈妄终于点下了头:“我......就远远的守着她便是。”
......
姜府
正堂之内灯火通明,就连小厮婢女们都扛不住一个个的去睡了,但府中的几位主子还是一脸发愁的坐在堂内。
李遂宁挽着妇人发髻,将茶炉上温这的茶水给两侧的姜辞和姜疏添满,“外头下雪了,你们两兄妹都快喝些茶水暖暖身子吧,今年的春天估计来的更晚。”
“阿嫂这话,似是意有所指。”
姜疏端起了茶盏暖手,眼眉低垂,缓缓道:“春天至少还能来,就怕再无春日可盼。我们回京之前,想过朝政绝对不会多么的干净明朗。可怎么也是没想到竟然会这般田地,北梁朝堂就和这冬日一般,总也望不到春日,望不到希冀。”
姜辞将手边的汤婆子递给李遂宁。
他说道:“先回屋吧。杨镜出去打探消息,我和疏儿是一定要在这儿等她回来的,你别跟着我们熬鹰似的熬,快去歇息。”
李遂宁摇头,坚定道:“不要。你做什么非赶我走?我既然嫁给了你,阿离是也唤我一声阿嫂的,我就要在这里要等她的消息。莫说一晚上了,便是十几二十个晚上我也要等下去。”
“我哪有赶你走?”姜辞不免失笑,“行,是我的错。快坐下吧,一块儿等就是了。”
“阿兄。”
姜疏忽而出声唤姜辞。姜辞抬头,问道:“怎么了?”
“我还是越想越觉得不对。就凭张君、张臣二人就可以控制整个萧氏一族吗?”姜疏紧拧着眉,她这一日想了很多很多,几乎把这十几年的事情都事无巨细的从头开始捋了一遍。
“萧氏虽然声名狼藉,但他们毕竟是名副其实的北梁战神,被一对血脉尚且不明的兄弟吓成这样?我不信。除非......”
姜辞顺着姜疏说出来的思路去想,接话道:“除非,张家兄弟的手上有一样东西,让萧氏一族都惧怕不已,不得不听其号令。”
“可萧氏在朝多年,一手遮天惯了的。只怕是除了陛下,谁也不怕。”李遂宁奇怪道:“既如此,能让他们心生畏惧的,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