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骨上位，杀父弑兄，无所不用其极，一年的时间里，他做到了狼主，并立此女为大夫人，共享北境。但奇怪的是，有关于这位大夫人的生平记载却少得可怜，众人只知她非北境女子。”
言至此，沈妄忽而顿步，“北梁三大氏族的生死考核我也有所了解，姜疏生死考核的内容，与北境狼主有关，对吗？”
闻言，姜辞沉默了一阵，最终一笑，点下了头，“你早就猜到了，还非要我说出来。疏儿就是那位大夫人。”
数月之前，姜疏离开之后，北境狼主边野便以入佛寺为国祈福之由来掩盖大夫人的消失不见。
沈妄抬步往前走，继而好笑道，“你们北梁也是有趣儿，生死考核的内容全都是要成为一国之后吗？那你呢？你是哪国皇后？我依稀记得西边有个小国，极好男风。”
姜辞：“......”
“你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姜辞也没恼，继续说道：“疏儿的情况复杂得很。她不像阿离那样，无论是傅谨，还是傅让，她对他们只有满心的利用和算计。但疏儿对边野......她是真心爱他。”
那一次，若不是姜疏知道姜离在南庆布了一个天大的棋局，心里放下不下的话。天知道，她得到什么时候才愿意结束这场自欺欺人的生死考核。
说到这儿，姜辞双肩一塌，叹了口气：“我也知道，她的这一份真心有多么的来之不易。可一国之君的真心呢？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他的真心恐怕早就被剖的东一块，西一瓣了吧。”
但，姜辞又希望姜疏在这短暂的，稍纵即逝的人生里莫要留下什么遗憾。
这也是为什么昨日他愿意放任姜疏任性一回，借由被巴鲁擒拿的由头，重回北境的原因。
可边野却对北梁发了兵......
就在二人说话之际，长命从前方而来，看他的方向应该是从柴房给云衡喂饭回来的样子。
他步履匆匆，急忙上前禀道：“公子，幸好您在。云衡很不对劲，前两日他还能认得人，不吵也不闹的吃饭喝水。结果方才奴婢去的时候，他就和吃了五石散的那些魔鬼一样，连话都说不清，只会咬人、挠人，跟一头牲畜似的。”
沈妄晾了云衡这么久，目的就是想要看一看他的变化究竟是仅此一次，还是往复循环。
云衡必然是着了道，否则，他死也不会对姜离下这样的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