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账不能再拖了,世子殿下还是现在结清为好,若实在没有银票,用些金银首饰抵账也是一样的。”对于欠债这种事,云缺和梅钱的观点是一样的。宁可我欠天下人,不让天下人欠我。尤其‘过两天给你’这种说辞,云缺可太熟悉了。当初借给梅钱一百两,那孙子就是这么敷衍的,一百两银子,足足拖了两年都没还上。一要钱,就说过两天给你,直接过了两年,也没见着钱。到时候殷滔整天不见人,去哪找他去,总不能去誉王府要账,府上肯定有不少护院高手,没准打起来。殷滔浑身上珠光宝气,脖子上挂着价值万金的乌金链子,左右腰间各悬着价值连城的血玉,帽子上镶嵌的珍珠有指甲那么大,还是一圈儿,简直是行走的珠宝库。不用多,随便从这位世子身上拿一件珠宝,足以抵得上三千两的赌债了。殷滔有心发作,想了想这里是学宫,又忍住了,冷冷的瞥着云缺,嘴角挑起一抹冷笑。随后殷滔将大拇指上的一个墨玉扳指摘了下来,道:“此物足以抵得上三千两银子,押在你这好了,小人总能看到小利,看不到大富大贵。”殷滔指桑骂槐,说云缺没眼光,得罪他这位亲王世子,只能得到点小钱儿,却错过了天大的富贵,以后肯定没有好日子过。云缺才不在乎。自己富贵与否,或许与贵人有关,但云缺很确信这个誉王世子,肯定不是自己的贵人。一个喜欢争风吃醋的世子,仗着出身好而已,若没有世子的头衔,屁都不是。接过墨玉扳指,云缺看了看,仔细收好,微笑道:“世子殿下果然守信,不过这件扳指我只保管两天,两天后你若不拿三千两银票来换,对不住,我只能把东西送到典当行。”云缺没心思与这种人浪费时间,两天期限,已经算给对方面子了。“好!”殷滔当即答应下来,不过嘴角的冷笑却带着一份阴险。他就没打算用银票来换那扳指!因为墨玉扳指是皇帝御赐之物,殷滔就等着云缺卖出去呢,只要敢卖,那云缺便多了份私自售卖御赐之物的罪名,皇帝若得知,肯定龙颜不悦,云缺到时候就倒霉了。而他殷滔却有说辞,我押出去的东西而已,谁让你云缺给卖了。殷滔打算到时候把罪名全推在云缺身上,借皇帝之手,让眼前这个可恨的家伙从世上消失。借刀杀人!阴险的殷滔,已经对云缺起了杀心。大锅里的食物已经做好,周无机瞪着眼睛,分给在场所有学子一人一份,必须都吃完。于是毫无意外的,又吐了一大片。云缺还好,只是觉得有点恶心,将事先说好的一百两银票分给梅钱。“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我就该听劝,离你这个扫把星远远的!呕……”梅钱干呕着骂道。“听谁的劝哪个老人劝你离我远点了”云缺狐疑的道。“听……”梅钱神色变幻了一下,硬气道:“听我爷爷说的!”“你爷爷不是早死了么。”云缺道。“我爷爷昨天托梦给我,让我离你远点!你以后少来找我!”梅钱干呕着逃回演武殿,并发誓这辈子再也不来百花殿。被坑了不说,还差点说漏嘴,又被强行灌了一碗血肉模糊的恶心东西,他已经欲哭无泪。瞧了瞧不算太晚,云缺也去了趟演武殿,用犁谷的书牌走进藏书楼。不来不知道,一到演武殿的藏书楼,云缺都不想出去了。这里简直是武者的圣地!海量的各类功法,看不完的强者心得,云缺都想直接住在藏书楼。一夜没合眼,直至天光放亮,云缺才恋恋不舍的走出藏书楼。白天还要到刑部当值,他无法整天留在学宫。“要是能分身就好了……”云缺不无感慨的自语着。其实刑部那边没什么大事儿,有犁术盯着,他这位提刑官去不去没区别。到了也是干坐着,有活儿的话,自然手下人去忙。“晚上找墨老问问炼尸术。”云缺打定主意,最好自己能修成炼尸术,再找个合适的炼尸伪装成自己的模样,堂堂正正去刑部摸鱼。自己的本体就能留在学宫天天修炼了。一路上,云缺始终想着炼尸术的事儿。从学宫到刑部,足足一个时辰的路程,天天这么折腾,实在浪费时间。到了天牢,云缺先找犁术打听一番刑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