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笑把我的背包丢给我,然后撑着脸问我:“你是怎么没死的呀?”
“人家救了我呗。”我看着她问:“那些人都是你杀的啊?”
她噘着小嘴,犹豫地点头:“怎么了?你是不是又要说我杀人如麻呀、毫无人性呀什么的了?”
想多咯。
之前那伙人也要杀谢主任跟我们来着,我可不会大发慈悲地替他们鸣不平。
我可没有坐在乐山的三江口。
我只是奇怪,她是怎么把那伙人全都杀了的。
见我没有责怪的意思,她微微松了口气,说不过就是宰几只羊而已,没必要大惊小怪的。
我看着她那副轻描淡写的样子,浑身汗毛下意识地都起来了。
难怪说她是苗疆大魔王呢,传闻真不是空穴来风。
那么多人说杀就杀了,而且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我又试探地问她:“你该不会是因为看到我被捅了一刀、又被石棺弄走,然后就发飙成了刚才那副样子了吧?”
那些尸体的手都被剁了下来,而且致命伤都在胸口上,再联系到我的话,就可以推断出她杀人、跟石棺作对的原因。
她以为我死了,所以对那伙怪人进行泄愤报复,并因为想寻到我的尸体所以找石棺的麻烦。
这个猜想有点自恋,不过,就好像就是事实啊。
原本我以为她会说我臭不要脸,没想到她笑嘻嘻地说:“是的呀,真不愧是本小姐钟意的人。真聪明,棒棒哒!”
得,又把自己埋坑里去了。
这时候,她伸出手来想看看我的胸口,我赶紧往旁边挪了一下,警告她:“干什么,想给我补刀啊你?”
她把脑袋靠在我的胳膊边,想一只柔顺的小猫:“你不知道,在我看到你受重伤的时候,我感觉我的世界都碎了。如果你真的死了,那我这一辈子都会生活在自责中……。”
“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我看着她的头顶:“有时候乖巧得像只猫,有时候又狂暴得像头虎,我从来都不懂你。”
这位高高在上的巫族公主笼罩着太多的谜团,我从来都看不透。
她抬起头,水汪汪的大眼睛与我对视:“无论我是什么样的人,我都不会伤害你。”
我又问:“为什么对我那么特殊?”
她回答:“因为我喜欢你呀,从小的时候就好喜欢带着光芒的你呢。”
四目相接,一种古怪的氛围渐渐升起。
她的双眼缓缓闭合,漂亮的脸蛋离我越来越近。
我大脑一片空白,回想起了在湘西时她吧唧我的画面。
我觉得应该避开,可身体又挪不开。
这个时候,一阵风飘来,我鼻子一痒,一时没忍住,朝她脸上打了个喷嚏。
她惊慌地缩回去,擦了擦脸,有些生气了:“你干嘛?”
我不好意思地对她道歉:“不好意思,我感冒了。”
她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理我。
我让她别再捣鼓有的没的,赶紧想个办法下去。
我跟她现在正吊在悬崖边的藤条上,刚才被抛下来的时候要不是恰好被这片连成毯的山藤挂住,现在早就被摔死了。
“这不是挺好的吗?”她无所谓地说:“看着美丽的风景、享受着不被打扰的二人世界,对我来说这是最美好的事情。”
拜托,再挂几个小时,这群饿疯的山蚊子能把咱两吸成干好吗?
我用匕首割了几条长藤,把它们绑成绳子往下丢,然后跟黎笑爬了下去。
到了地上后,我发现此地四面环山,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