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人肯定能治好你。”
见儿子痛快答应,朱佑樘心情舒缓,人也放松下来,笑问:“谁啊?”
“李长青。”
“有点耳熟……”朱佑樘低吟了下,猛地回想起来,“是那个跟你皇爷爷治病的李长青?”
“是他,他还给父皇你治过病呢。”朱厚照道,“去年春上,儿臣还在京师见过他呢。”
朱厚照不好意思的说,“那牙刷,就是他给设计的。”
朱佑樘缓缓点头,自家人知自家事,他的身体他知道,治好……基本无望。
不过能多活一段时间总是好的,毕竟……谁想死啊!
何况,儿子还小,这偌大江山不定能扛起来,自己能帮着多照看一天都是好的。
“你可知他现在何处?”
“儿臣……不知。”朱厚照轻轻摇头,继而道:“不过,有人知道。”
说着,他迅速起身往外跑,一边道:“父皇你放心,儿臣这就去打听,将那李长青给你弄来。”
“厚照……”朱佑樘张了张嘴,却见儿子已跑了出去,不禁苦笑连连,“这性子……还是太急了啊!”
~
王宅。
王华长吁短叹,满面愁容。
“父亲,皇上龙体真到了……”王守仁顿了下,道,“真有那么严重吗?”
“唉…,这才多久时间,就接连昏倒了两次,怕是……唉……”王华满脸忧愁,“太子聪颖果敢,然,终是太小了,性子急且不计后果,如此局面……非福是祸啊!”
王守仁沉吟道,“儿子跟太子接触多,也最是了解太子,其实他并未如群臣传言那般放浪无形,他,还是挺有想法的。”
“怕的就是这个。”王华叹道,“他日子承父业,若能延续父之风格自然无恙,可太子明显……不是个循规蹈矩的人。”
“就拿眼下诸藩王进京局面来说,一旦龙体有个……闪失,就太子那脾气,他干出什么事都不稀奇。”王华苦涩道,“少年天子,藩王动荡,臣不归心……怎能不令人心忧?”
闻言,王守仁猛然发觉,事情比自己想象的棘手。
“皇上龙体真到了那步田地?”
王华默然点头:“我亲眼所见,岂会有假?”
唉,可惜先生不在大明啊……王守仁内心焦急,且不说时间上来不来得及,他都不知道李青现在在哪儿。
海外那么大,小国那么多,谁知道他去哪儿了啊?
王守仁压低声音,问:“父亲,皇上还能坚持多久?”
王华左右看看,这才低声道,“这个谁敢打听啊,为父亦不敢胡言。”
“跟儿子还忌讳什么啊?”王守仁苦笑,“你说个数,我看能不能想办法挽回。”
“估摸着……半年。”
“啊?”王守仁震惊,“这么短?”
“若是皇上依旧保持高强度处理政务,只怕会更短。”王华缓声说,接着,叮嘱道,“眼下正是紧要关头,政局动荡即将到来,你可得守着点规矩,万不能出现差错!”
王华严肃道:“你做了这么多年的太子伴读,接下来,怕是会有不少人拉拢你,亦或,拉踩你,政局变革不远了,这关口……万不能有错。”
“父亲放心,我明白这些。”王守仁轻轻点头,“怕是父亲也在拉拢、拉踩的范围之内啊!”
“这个……为父自有办法,你且管好你自己就成。”王华似是已经有了主意,起身道,“记着,无论是三学士,还是六尚书,谁都不能……”
“老爷老爷……”老管家的脚步由远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