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过的第一个女子？”
祁夜神情有一些黯淡，摇了摇头。
林婉婉看这样子就知道，并不是说的心上人，犹
豫了一下，又问：“可是，你母妃？”
她其实方才细细观察下，发现这丹青画与他书房中许多画作画法是相同的，还是蛮轻易能看出来是一个人的画作。
“是。”祁夜倒是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林婉婉对书中他和他母妃的描述其实是十分心酸的。
书中，祁夜的母亲，是一个极其善良温柔的人，所以先帝对她十分宠爱，甚至到了六宫独宠的地步。
所以才惹来了当时还是皇后的太后记恨，死后也不得安宁，没有，随着皇帝葬入皇陵。
只不过，书里并没有仔细描述过，祁夜母妃的尸体到底去了哪里。
或许也曾说过，只是，她好多情节都有些记不大清。
但是，她可以肯定的是，书里面对于他们母子情感，可是描写的不少。
“我身为人子，却不能将母亲的尸身安葬，实在是不孝。”祁夜低声说着。
他其实甚少在人前流露出这样子的感情，只因面对的是林婉婉，他总忍不住将最真实的自己展露给她。
“祁夜。”她坐了过去，“你记不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你的娘亲会化作天上的一颗星星，时时刻刻注意着她的宝贝儿
子，此刻过得好不好。”
祁夜点点头，想起来那片星辰之下，她亮晶晶的眼睛，和当时他那颗久逢甘霖的心。
“所以说，你是不是也没有见你娘亲在梦中指责过你，说为何不将她安葬？”
她眨了眨眼睛，漂亮的眼睛波光流动，只是看着便忍不住跟着她的思绪而走。
“所以说你母妃只需要你平安喜乐就好，不会在意这些身外之事的，你若是一直以此给自己施压，那你母亲要是看到自己的儿子，因为她整日闷闷不乐，她能安心吗？”
林婉婉其实觉得自己开解人，很有一套功夫，就比如说此刻。
刚刚还愁眉苦脸的祁夜，在他两句话的安慰之下，总算是舒展开了眉宇。
“你说的对。”他转头看向渐渐落下的落日，“母妃像是一个善良温柔的人，当年宫人犯错，都不忍责罚，一定不会愿意我画地为牢的。”
祁夜说罢一顿，又道：“只是，我一定会寻回母妃的尸骨，这么多年一直未曾与父皇相见，她恐怕，也会思念父皇。”
他话着说着，忽然停了下来。
林婉婉静静的看着他，祁夜却目含深情的盯着她，“就像，我会思念婉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