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处死十个一百个好人。”
凌迟正式被写进法律,始于宋仁宗。
然后不知道有多少好人,惨死在这一刑罚之下。
朱棡被气笑了:“照他们这么说,上位者还不如普通人了?那还叫什么上位者?”
朱标表情不变:“因为上位者可以随时修改规则,拥有无数种手段越过规则去做事。”
“下位者只能遵守规则,遇到不公平的事情,他们除了义愤什么都做不了。”
“但作为上位者,有无数人想要效仿你。”
“不论你内心是如何想的,都必须保持表面的光鲜。”
“否则一旦下面的人,都站出来破坏规则……”
“那种后果,我相信你应该能明白。”
朱棡诧异的道:“这话也是他说的?”
朱标摇摇头:“不,这是我说的。”
“但我相信,他一定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不敢说出口而已。”
朱棡犹自不敢相信的道:“他竟然有如此智慧?我迫不及待想见一见他了。”
见有效果,朱标再接再厉说道:
“我曾问过陈景恪,以他的天赋,本可以傲视所有人,为何还能保持谦虚?”
“他回答说,天赋是老天给的,出身是投胎时运气好。”
“品行才是后天养成的。”
“所以天赋高出身好,没什么值得炫耀的。”
“真正值得敬佩的,是善良、勤奋、勇敢等优秀的品质。”
“只有这些东西,才是真正属于你自己的。”
“他还说,畏惧和发自内心的尊重,哪个更能让人有成就感呢?”
“他说他更喜欢后者……我也喜欢后者。”
“我觉得你也可以试一下,体验一下不同的人生。”
这事儿他确实有发言权。
有他爹朱元璋在一旁做衬托,百官对他确实更尊重。
人没少杀,事儿没少做,还落下个仁厚之名。
确实挺让人开心的。
朱棡陷入了沉思,久久不语。
见此朱标也不再说什么,有些事情还需要他自己去悟透,否则别人说再多都没用。
看了看漏壶,子时已经过半(过零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这几天连续赶路,他也确实很疲惫。
要不是兄弟相见太兴奋,早就睡了。
这会儿也终于熬不住了,说了一声倒头就睡。
——
本来还想着起床动静小一点,别把朱棡给吵醒了。
结果起身,就发现朱棡早已穿戴整齐。
仔细一看……
不对,他穿的还是昨天那一身,这是压根就没脱吧。
在看他的脸色,带着一丝不明显的倦意,就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了。
“你昨晚没睡?”
朱棡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昨晚睡着后,还是一副仇大苦深的样子,可是有心事?”
朱标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是啊,黄河回归故道,这么大的事情我岂能不担心。”
朱棡从衣架上取过外衣丢给他,说道:
“此事不是已经定下了吗,有什么可担心的。”
朱标没好气的道:“你说的到倒是轻巧,那可是关系上百万人的大事。”
“而且,回归故道之后,到底会不会如所想那般好,也未可知啊。”
朱棡摇摇头,说道:“你们就是想的多。”
“就问你,若任由黄河走淮水入海,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