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难逃一劫,是也不是?”
掷地有声的反问回荡在佛室内,越无咎脸上露出了震惊的神情,他无需开口,昭音公主已是了然于心,她泪眼朦胧,却又是笑着摇了摇头:
“阿越啊,你可知道,坐在龙椅上的那个人,是同母亲从小一起长大,一起相互扶持,历经过无数浮沉,在这人世上相伴了大半辈子的亲哥哥啊,没人比我更了解他了,在他将你父亲千刀万剐,将越家连根拔起的那一刻起,他就不会再回头了,那些历历在目的前尘往事也好,以命相交的兄弟情义也罢,都动摇不了他那一颗冷硬决绝的心……”
“最是无情帝王家,自古如此,母亲出身皇室,自小在宫闱中长大,见过的东西太多太多了……你如今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蚍蜉撼树,徒劳无功,反将自己一条性命也白白搭进去,这当真值得吗?”
最后一缕晚霞也从天边渐渐散去,冷风袭入了佛塔内,将少年的衣袂微微扬起,光影明灭间,那张英气锐利的面孔仍带着几分不屈与坚毅,他狠狠一抹眼泪,几乎是咬着牙道:“值得不值得,不去试一试,又怎么知道呢?”
“若孩儿能找到陷害越家的幕后真凶,搜集到为越家平反的证据呢?等到那一日,孩儿再去找陛下,将这些铁证一一摆在他眼前,未必就不能……”
“不必再去找他况淮序了,除非你想让母亲死在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