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啊,我大哥肯定诓你,人家城里的公安同志啥样的对象找不到啊,咋可能看上乡下没工作的,长得也不是特别标志的彩云呢?”李桂兰此刻已经柠檬精附体了。
李桂兰觉得林娇蕊嫁给许嘉树已经算是乡村女孩攀高枝儿的巅峰了,长得没有林娇蕊好,而且也没有工作没有啥文化的林彩云咋可能嫁到城里呢?
林老太把脸一拉,颇为不悦的说:“老二家的,你啥意思啊?你大哥诓我有啥好处吗?我看你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你不乐意看到我孙女嫁的好。”
林长山忙替妻子跟老太太解释:“娘,桂兰不是那个意思。桂兰的意思就是城里人都瞧不起咱们乡下的,在咱们乡下小伙子有个铁饭碗大姑娘乌央乌央的要嫁,撑两天的就更不用说了。彩云她——”
林长山跟李桂兰的想法是一样的,他们不乐意看到大房过的越来越好。
大房有林元华那个有出息的儿子就罢了,若再出个嫁到了城里去的闺女,那他们二房能生儿子的优势就越来越弱了。
因为自己比大哥和老三能生儿子,林长山这些年优越感满满。
奈何他们二房的仨儿子一个赛一个的废柴,唯一的闺女也不出挑。
二儿子娶不到媳妇不得不拿唯一的闺女换个媳妇回来,他们二房已经够让外人看热闹的了。
他们咋乐意看到大房儿子闺女个个儿的前程似锦呢?
林老太把二儿子夫妻俩的狭隘看的很清楚,她自然不会对自己亲儿子有啥想法,她把一腔负面情绪都发泄在了李桂兰头上。
林老太指了指李桂兰那沟壑纵横的大脑门,一脸愤愤然道:“老大对老三留下的孩子好,他们好人有好报,我孙女嫁到城里是她对娇娇好换来的好福气。你们要是对娇娇好点儿,别把事做的那么过分,娇娇吃肉能不带着你们喝汤吗?老二家的,往后你要是再闹啥幺蛾子我跟你没完。”
骂完了李桂兰后,林老太便又语重心长的对林长山道:“老二啊,娇娇是老三唯一的骨血啊,你这个当二伯的要多关心多照顾知道不?娇娇没有亲兄弟姊妹,你的孩子就是她的兄弟姊妹。娇娇的脾气随我,谁对她好两分她就还四分。今天中午娇娇端了一盘子炸馒头干儿给她大伯吃呢,那妮子炸的馒头干儿浑身焦黄,馒头干儿比纸厚不了多少,咬一口嘎嘣脆。你要是对娇娇好点儿,娇娇有好吃的能落下你吗?要是元康跟彩云似得对娇娇好,没准娇娇还给她说个城里媳妇呢。”
一盘炸馒头干儿几乎都让林老太给吃了,意犹未尽的她这会提起那酥酥脆脆的炸馒头干儿就忍不住流口水。
许是林老太把那炸馒头干儿描述的太香了,或者林长山跟李桂兰也馋了,两口子竟然不自觉的狠狠吞了几下口水。
李桂兰仍旧不太能相信林彩云跟城里的公安同志能处上对象。
于是李桂兰就从家出来,然后寻了个地方暗暗观察孙秀英母女俩。
当李桂兰看到林彩云高高兴兴的走在前面,孙秀英跟方雪梅一人拎着个看着就很沉的包袱在后面有说有笑的走着时,她的心再次被柠檬精缠上了。
李桂兰还瞧见林彩云耳朵上戴了耳坠子,那坠子的阳光下闪闪发光。
之前林彩云耳朵眼是扎了,可没有戴坠子啊。
难道那小赔钱货耳朵上的坠子是苏家人给的?
还真被李桂兰猜着了,林彩云耳朵上的白玉坠子是苏家给的。
苏大妗子把一对白玉坠子给林彩云当见面礼,表示了他们苏家对这个准儿媳妇的认可。
等俩小年轻再处一阵子后,两家就要张罗着订婚的相关事宜了。
次日,林娇蕊把她织好的毛衣加上信一起投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