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利益受损者。
还有就是现在珍妮纺纱机和飞梭织布机在江南推广之后,虽然让作坊主们一个个效率加快能赚更多钱。
但是却触怒了有些世家大族的利益。
如果飞梭织布机和珍妮纺纱机掌握在了单独的几家人手里的话,他们会欣然接受技术改革。
但是坏就坏在,这项技术掌握在朝廷手上,而朝廷却不把这当做是利益获得的大好机会,反而是大力推广,人人都可以从朝廷工部的匠作厂买到这两样机器。
那就算是平常百姓家,都能获得利益,如此就无法独家垄断,可就让某些大家族不爽了。
他们也有可能会派人来暗杀改革者。
……
陈寒的府邸。
已经两天没吃东西的陈寒,一直抱着沈立谦之前戴在身上的那块铁片。
一直都在自责着。
当时要不是自己和夏元吉两个人怂恿,沈立谦把铁片拿下来,甚至开玩笑说他怕死,沈立谦可能会一直把这铁片放在身上,他就不会在被刺杀时,当场殒命。
这完全都是自己的责任。
江都郡主端着饭菜进来,看着在床上依旧抱着那块铁片的陈寒。
把饭菜刚放下,就看到陈寒腾的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急急忙忙地问江都郡主。
“刑部那边查得怎么样?”
朱幼薇眼神暗淡地回了一句,“这几天,刑部、大理寺、都察院,被皇爷爷还有父亲责令严查。
可是那个人并不是京城人士,暂时……”
陈寒立刻说道,“既然不是京城人士,为什么不能让上元县查一查此人户籍在哪?
更要查一查是什么人把流民放入京城,京城不是天子脚下,不是最严的地方吗?
怎么能让流民随意的闯入,就不能顺藤摸瓜去查一查?
是谁如此不负责任?
是谁刻意在给那些刺杀者留后门,这不可以查出来吗?”
朱幼薇知道陈寒着急这件事情,又听到他如此说,也是叹了口气,“查了,都查了,那个人或许是潜伏在京城好几天。
就算有巡逻兵丁,每日每夜不断地巡查,可是现在宵禁已然十分松懈。
夏大人提出的夜市开放之后,宵禁形同虚设。
夜市繁荣,三六九等的人物都能随意出入京城。
上元县兵力有限,无法对每一个百姓都监察到位。”
陈寒颓然地坐在了床上,他终于感受到了当年商鞅的那种无奈感。
当年的商鞅搞出连坐法,法令森严,责令所有百姓都对外来者举报。
这一举措,的确让法家思想贯彻很深入,但也留了一个隐患。
那就是百姓对任何陌生人都会进行举报。
于是商鞅在逃跑之时,住在客舍当中,立刻就被人举报,然后被抓。
他是被自己制定的法给绳之以法的。
而现在沈立谦之死,也是因为他们的改革,开放了京城的夜市导致宵禁形同虚设,根本无法查出每一个滞留在京城当中的人是否是流民。
上元县就算是所有官差、所有兵丁都出去巡逻,也无法对每一个流民进行身份验证。
以至于这个流民到底从哪来,滞留在京城多久。
这种无力感,让陈寒受到了重击一般。
“不能怪他们……不能怪他们,那……难道就没有一点线索吗?”陈寒期待的问道。
朱幼薇本来是想要安慰安慰陈寒。
但现在却只能是回道:“没有,不知道被皇爷爷还有父亲派到去的人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