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几天啊,十天的时间而已,就出现如此大的事件。
而且还是吏部尚书兼左都御史詹徽的儿子带头。
詹徽此人在开国之初,的确是一个很好用的人,可是时间长了就发现,这个人喜欢揣摩上意,更喜欢拍他的马屁。
这要是放在平时,朱元璋也就不当回事。
可如今正是改革进入到如火如荼之际,陈寒与工部尚书沈缙打下那样的赌。
半年之内要修好京城的主干道,需要倚仗的就是民心得力。
却出现纨绔子弟凌虐百姓之事,这要是不解决好了,民心一散,小了说陈寒修路计划要耽搁不少时间。
往大了说,改革派都没办法保护百姓,那大家对改革还会有信心吗?
想到这里,朱元璋当即拍板:“速速查办,咱要亲自去现场看一看。”
……
三山门外。
陈寒他们没有离开城门边,就地保护现场。
那八个纨绔子弟和二十名巡逻的兵丁,都在现场不准走动。
詹徽这个人在官场上还是有修能量,所以很快就得知被自己禁足在家十天的逆子,刚刚放出去就犯下如此大的罪。
而且还被陈寒逮个正着,那不是往虎口里送?
所以清晨起来,他比刑部比朱元璋比太子他们都要早一步地来到了三山门外。
此时城门外,陈寒和夏元吉就坐在临时搭好的木棚子里。
不远处就是那三名受害者的遗体。
詹徽刚出门就碰上了沈缙。
沈缙此时也关心着自己的儿子。
他也是得到消息之后赶紧的往城外赶。
两个人就在城门口汇合了,身为这一次事件主导者的父辈,两个人同样是火急火燎。
见面之后连话都不敢多问,直接是向着榻房而去。
刚到榻房,就看到搭起来的木棚以及陈寒他们。
甚至在城墙根边上就看到了被锦衣卫看押的詹翊和沈邵。
詹翊一看到自己的父亲当即大喊:“爹,救我!爹,快救我啊!”
沈邵看到自己的父亲也大喊起来,“爹,我们是冤枉的,我们被他们冤枉了,我们没有杀人!”
到了这个时候,他们还在狡辩。
他们这么一喊,边上的工人都是愤怒异常。
有好些工人恨不得直接抄袭扁担来打死他们。
詹徽和沈缙瞥了一眼在城墙根下边的八个人,冷哼一声。
所谓知子莫若父,这些家伙能做什么事,他们这些当父亲的是最了解的。
说这几个人没有做这种事,他们这些当爹的都不相信。
两个人来到了木棚里,就看到冷着脸的陈寒和夏元吉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这一晚上两人都没怎么合眼。
一合眼就好像看到被无辜害死的两名少女的鬼魂,还有她们气绝而亡的母亲。
如此悲惨之事,怎能让两个有良知之人睡得着觉。
詹徽和沈缙自知理亏,进来之后,都小声的让边上的人不要禀报。
站了好一会儿,其实他们已经感觉得到,陈寒他们已经知道他们来了之后,这才小声喊了一声:“侯爷!”
陈寒睁开了眼,斜着看了詹徽一眼,原本就厌恶这个人。
之前还结了怨,把他女儿一家都给发配到了辽东充军去了,所以詹徽一直都在记恨。
而现在又碰到他儿子犯下如此大恶,陈寒哪能给他好脸色。
工部尚书沈缙这时候也腆着一张脸上前来:“侯爷,犬子给您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