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可她呢?
一卷白绫,要了我的命!
我恨啊,他二人,我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
垂下眼眸,我害怕我眼里的恨意让他们看见。
“沈姐姐,你没事太好了,都是为了救我,你才掉下悬崖的。”贝勒扑到我身上,哭得梨花带雨,可怜见的,仿佛我是她最重要得人。
虚情假意,我在心里暗讽。
扒拉下贝勒,我看向轩辕尚说:“殿下,我尚有伤在身,就不能伴君出征东夷了。”
屋内的灯光明灭,轩辕尚盯着我看良久,道了一声:“允了。”
随后他屏退心腹,就连贝勒也退下了。
他走到我跟前,牵起我的手,摩挲着,“阿英可是在生气,气我没有亲自去寻你。我走不开,太子近日在朝廷有所动作。阿英这么好,一定可以理解我的。”
我低下头,忍着恶心,温柔地说:“我明白的,殿下。我永远都是殿下的盟友。”
是可以砍下你的头的那种。
我抽出手,接着说:“殿下放心东征,朝内之事,我会替你盯着。”
轩辕尚这才满意地笑了笑,说:“说这些干什么,阿英应该把自己的身体放在首位。”
呵,虚伪。
“殿下,我先回国公府与阿兄报个平安,在府养伤。”我说道。
回到国公府,我先是去见了阿兄。
我这兄长,出身将门,却是身体孱弱,不能走祖上军功封爵的路子,就研读四书五经,十七岁就中举,可谓是少年天才,惊才绝艳。
可惜被歹人陷害,落了腿疾,与轮椅为伴,后来郁郁而终。
来到雅竹轩,看见这一片的观赏竹,我想到了楚玉,旋即笑了笑。
也许兄长的腿有办法了。
“小英近日都在二皇子那处,都不来看望为兄了。”沈长君笑着看着我。
我蹲下来,一把抱住了阿兄,我已经有二十年没有看见兄长了。
感受到肩膀的湿润,沈长君忙不慌地问我:“小英怎么了?在轩辕尚那受委屈了?还是那牧羊女做了什么?”
我摇摇头,只顾着亲人相见的喜悦以及自己上一辈子的心酸,却没有注意道:
沈长君一介深居国公府的废人,是如何得知牧羊女之事。
“沈长君,我找到治好你的腿的办法了。”
沈长君一愣,但很快回过神,笑着说:“好,那我就等着小英的办法。"
我知道,他并没有抱有希望,因为就像我之前每次跟他说到那样,最后并没有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