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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刚一插兜,指尖就触碰到一个坚硬的东西,掏出来一看,是张手写的纸条,他吃了一惊,心里开始琢磨:刚刚不是梦?
某天黄昏。
“你来了,进来吧。”男人招呼道。
“我……”他似乎有些犹豫。
“嗯?”
“我又被打了。”
“这样啊,你伤的严重吗?”
“严重,什么算严重呢?”
“嗯……就是令你感到很害怕,很难过,即使是心里无声的咒骂都不能缓解的那种。”
“严重吧,我希望他去死。”
“去死?杀人是违反这个社会的规则的,你确定要这样做?”
“……我怕。”
“怕,恐惧是人与生俱来的情感,不过我可以帮你缓解它,你信任我吗?”
“我相信你。”
“你今年几岁?”
“十五。”
“哦,很好的年纪,那你觉得你现在欠缺的是什么呢?”
“勇气吧。”
“好,你可以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的缺点,那我们就来进行一个简单的‘实验’,好吗?”
“好。”
……
“两位好久不见。”周迎南寒暄道。
“打扰了,”庄星辰坐在宽大的沙发,后背靠在抱枕,呈现出来一种闲适的姿态,“有点私事想要跟您聊聊。”
“哦?”周迎南将茶点往庄星辰那头一推,意味深长道:“私事?庄顾问想要了解我什么,我可是荣幸之至啊。”
原昕有座不坐,靠在庄星辰一旁的扶手上,闻言他立刻警觉起来,整个人好像炸毛的猫:“是跟案件有关的,周医生几年多大?”
“三十。”
“真实年龄?”原昕问。
“我真的三十了,”周迎南轻抚下眼镜,一摊手,“当年福利院为了能让我被领养,特地改了年龄,后来我还是向养父母坦白了,而他们并没有过大的反应,我们相处的很好。”
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周迎南竟直接道出了背后的真相,他是毫无防备,还是筹谋已久的“坦白”?
“当年你被收寄在收容所的原因是?”原昕问。
“我家原本在西南边境的一个偏僻小镇,那里长年饱受毒|贩和地方武装的侵扰,一次,大火屠了村,我的父母在那场灾难中死了,后来,我就跟着人逃难到辽海,沿街乞讨,再后来就被送往收容所,然后进了福利院。”
这些原昕在孟媛传来的资料上早已看过,与周迎南的陈述如出一辙。
“周医生不好意思,”庄星辰并没有在周迎南的脸上解读出更多的东西,他直截了当问:“我要问一个比较私密的问题。”
周迎南先是十分诧异地挑了下眉梢,旋即语含笑意:“要是跟案件有关这里倒是可以,如果是庄医生自己想问,那我们就得另觅他处了。”
原昕的脸色攸然一变,他总觉得周迎南在语言挑逗庄星辰,他被这种暧昧的,略显轻浮的态度刺痛了,脑海里闪过连作者都想不出的骂人词汇。
“你……”庄星辰按住了原昕的手臂,阻止他发疯,然后把刘刚的照片推过去:“你认识他吗?”
周迎南探身接过照片,眉头一皱,看似在回想,几秒后,他回道:“不认识。”
在周迎南看照片时,庄星辰则在一旁仔细地观察他的表情,并无异常。当然,周迎南作为心理医生,如果他在刻意掩藏什么的话,外人很难察觉。
庄星辰斟酌措辞,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小时候,大约在十二三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