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的有点重,实在挺不住就晕了过去,所以是太监的下面——没有了。怎么,下面还有更精彩的吗?”说完就站起身。
庄星辰的精神始终处于紧绷的状态,此时听闻对方没有再多听到什么,他忽然放松下来,神色稍有缓和:“没什么要紧,就是你听到的那些罢了。”
原昕看似若无其事地摆弄着窗台上的玫瑰,实则一直用余光瞄着庄星辰,就在刚刚听到自己没有再听到什么内容的时候,对方始终紧绷的肩颈忽然落下,还似乎放松地吁了口气,这不得不让他有所疑虑。
他转过身,目光定定地望向床上的庄星辰,再次追问道:“你到底得罪什么人了?他为什么要杀你?”
庄星辰闻言颔首不语,不知道在思忖着什么,半晌他回道:“不知道,也许就是这个社会最普遍的一种医闹现象吧,我的某个病人出了意外,偏执家属的恶意报复也说不定。”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却又不似毫无边际的糊弄。原昕见过太多人,听过太多的推脱借口,毫不夸张地说,他甚至可以辨别其中99%以上的谎言,此刻,他是不想拆穿,但脸色还是变了:“你觉得我会信吗……”
“不信又怎么样!”在原昕的话音还未落时,庄星辰就拔高音量,盖过他的,他抬眼与原昕对视,脸色萧然:“李进的案子大有可能与毒品有关,甚至是与贩毒、制毒有关,现在我们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来推进这起命案,你不觉得奇怪吗?这件事没有你表面上看得那么简单,李进的死亡原因可能是他触及了某人的利益或者更多人的利益。”
“阿金的死也一样,他居住的那间屋子里没有任何他的痕迹,一个想要一心求死的人怎么还会有心思来抹除掉自己的痕迹,还有,一个人在自杀前会带着一包毒品吗?这是绝对不可能的!阿金也一定做了什么触犯背后那个人的举动,所以他也必须死,一个可以在管理这么森严的辽海且轻松杀掉国际刑警通缉的头号杀手的人,你觉得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们拿他没有办法,至少现在还拿他……”
原昕直直看着庄星辰的眼睛,闻言他几步抢上前,一把拉过庄星辰的领口,因疲倦而血蛛网遍布的瞳孔死死锁定对方,审视良久,才开了口,他声音低沉而富含尖锐:“你还知道什么?你似乎还知道一些连我们警方都未掌握的线索,是吗?你认为这两起命案的背后还隐藏着大BOSS,你很了解他吗?什么叫我们现在拿他没有办法,嗯?”
庄星辰被他毫无防备地拉扯,顿时有些眩晕和喘不上气来,他双手抓着原昕桎梏他的那只手,想要挣脱却是徒劳,他偏过头,不断咳嗽,原昕看着他那张憋红的脸,赶紧松开了手。
原昕缓缓直起身,目光俯视着庄星辰的发顶,他字字玑珠,一贯吊儿郎当的做派完全消散:“没有线索我就继续查!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被蒙蔽的真相,无论一个人想要怎么样掩盖事实,他多做的每一步终将留下蛛丝马迹!”
嘭——
病房的门被重重合上,庄星辰盯着门口。天花板上的白炽灯管发出几不可闻的嗡鸣,窗外早已亮起了炫彩霓虹,他转头望向窗外,不知何时起了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