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接个电话,”原昕接听手机,那头传来韩栋的声音。
“喂,原副,我刚从医院出来,对,大夫说钱桐的腿伤几乎肯定是被人用类似木棍一类的东西击打的,还有钱桐当时身上并没有其他伤痕。”
“也就是说程立秋撒谎了,”原昕一手拨动方向盘,一手抵在嘴唇,思忖道:“如果程立秋的确对钱桐存在施暴行为,那么极大可能是在那起腿伤之后,三年多以前……一定是什么契机才引起了她的暴力行为。”
韩栋立刻问:“钱桐爸爸钱仲利已经赶去市局,我去问问他?”
电话挂断,原昕重踩油门,拐出医院的地库,很快融进晚高峰。
刚开了一个路口,原昕收油减速,瞥了眼身旁的庄星辰:“对不起,我真的很难理解家庭暴力行为。”
庄星辰喉咙用力一压,反胃感稍有缓和,他掐着山根,声音略显虚弱:“我知道,程立秋矢口否认对钱桐存在暴力行为,你要知道,家庭暴力这类案子取证非常困难,更何况一方的当事人还不在了,如果程立秋坚决否认,我们也无能为力。”
“我知道。”原昕打灯拐过路口,转移话题道:“医生说你脑部的阴影还在,动手术的风险太大,要不我让人安排你出国,不是我崇洋媚外,在某些领域我们不得不承认人家的优越性,还有不用给我省钱,我有的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