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情淡然,隐藏着我欣赏的眉目。但其实我很想告诉她,你真的太有她的气质了。
“没听说过,什么样子的?”她双眼冒着光,贴得更近了,恨不得把关于甄宓的一切都装进耳朵里。
“她原本是袁绍的儿媳妇,后来被曹操纳入宫中,嫁给曹操的长子曹丕为妻,甄宓在宫中对曹丕妾侍中有宠的劝勉她们努力上进,对无宠的也安慰开导,还为曹丕生了娃,她给后人的印象——美貌倾城,知书达理。”
我侃侃而谈,她听得更认真了。男人跟女人都是有趣的生物,且大不一样,女人好像特别在意有关自己的看法且与自己相近的人物形象,当谈论到某些特点时,女人会更加认真去聆听,她们可能是更希望得到认同吧,但男人或许就不太一样,他们总是对自己很有信心,有时还不太在意周围人的评价。
“我在你心里是这样子的啊?”兰故意提高了语调,想让我游离已久的眼神再次拉回到她身上。
“是的吧,如果可以,我想娶你。”我本该是个羞涩人,可这句话却脱口而出,且面不改色。
她刚刚还饶有兴趣,可现在却如同稻草人一般,浑身肃然,仿佛不容任何乌鸦来叼食她身上的每一根稻草,那些对她来说可能是最重要的东西。
“你这个小朋友。”她突然低下头,我看到了她脸颊旁的羞红,这不禁让我兴奋。
“未必你不想吗?”我问出了一个她左右为难的问题,因为我知道她对我有好感,回答一定是肯定的。
她的手拂过发梢,棕黑的长发散开,扑鼻而来的是丁香花的气味,好像是来自古代的香精味般,歌舞伎会用它们来引诱男人跪倒在她们的裙底,可在她的身上,却一点也不妖艳。她翘起了小嘴巴,嘟囔了一声,羞涩的手不知道该放哪儿,我被她这个模样吸引住了,完全不像有了孩子的女人,她是如此的迷人。
“想。”她小声嘀咕着,生怕被我听到。
“你想我了吗?”我的问话令她感到意外,一般这样的问话只有女人问男人,但我却想试一试,展示出一副以弱者姿态的问句来渴望保护的欲望。
“想。”她显然很快就习惯了与我对话的语言方式,脸上盛满了红晕。 我和她坐在灯红酒绿的街道边,那一串串霓虹灯在漆黑的夜中探索着,氤氲的雾气在我们周围冉冉升起。
“多想?”我再一次问道。 兰的脸上蹿腾着红色纹路,红色的LED灯光映射在她的娇容上,“很想。”
“我觉得人真的好复杂。”这是我惯用伎俩,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我会立刻转移话题,只是这一次我确实想这么说出来。她向我靠拢,黑裙的蕾丝边搭落在我的腿上,那么轻柔。
昏黄的灯光下,那双被黑丝隐藏着的娇腿令我着迷。而我,却像是在她面前穿着蓑笠的稻草人,戴着一顶枯萎的草帽,全身裹住褴褛的衣服,只会露出了一抹微笑,双眼只是用纽扣制成的眸子。
“是啊,人真的好复杂。”她的视线向霓虹灯移去,语气缓和。
此时此刻,她不再像是麦田中的稻草人般,随着呼吸声的缓和,身上的稻草燃烧殆尽,呈现出来的是木兰的花干,花蕊中飘着清香。曾经在她的大学时光中也有过风花雪月的青春年华,也不乏追求者,24岁那年,她在其中众多的男人中选择了俊俏且乖巧的一个,嫁给了他成为了他的妻子,而之后的五年内,她为了他生了一个白白净净的女孩,原本以为幸福生活将要开始,可是那个男人并没有承担一个父亲的责任,奔波的日常和生活琐碎消磨了之前简单的爱情,婚姻最终回归到了平淡和柴米油盐,她的婆婆在男尊女卑的观念下还想让她再生一个男孩,可她知道,即便再生一个,孩子的父亲也不会抽任何时间来照顾这个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