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变态或者是非正常人类的心理,至今为止,七余年的时间,猎查者部门也只有寥寥无几的5个人;其中一年十二个月,每个月都会安排一名重症病人由我来负责,这些重症病人并不是那些新手们可以解决的,他们不仅有严重的心理问题和人格障碍,甚至还带有暴力倾向且拥有非正常人类能力,并且有些病人经历的事情是无法用唯物主义理论来解释的,即便我一开始不相信,但后来在探索这些病人的过程中,我开始察觉到自己的精神状态也处于异常糟糕的情形之中,每夜的噩梦都让我感觉自己身临其境,且意识开始出现混乱,幻听幻觉也出现在了我的身上,导致我连照镜子的时候都不得不叫自己的名字,以此来提醒自己到底是谁,我多次想请假调整休息,可院长笑嘻嘻地对我说道:你一走,这个部门或许就要关闭了,我给你加薪没问题吧。听席院长这番话后,想到我七余年为猎查者部门做出的贡献和诱人薪水,我还是妥协了,但我必须保持清醒,为了保障后期工作能正常进行,只好迫使自己一笔一笔地记录下来发生在尤涅斯库的故事,这七年的时间让我再也无法忍受心中的恐惧,我可能无法执笔了,猎查队本身就是个错误,冥冥之中,我感觉这可能是我的最后一篇日记了。
我来到这里时做的第一个噩梦应该跟我探索的一位杀人犯病人有关系,他是7号房间的病人,这位病人在我第一次见到他时就令我印象深刻,也是对我影响最大的一位,况且他染指的案件还跟一个孩子有关系,听说是在一艘怪异的黑船上发生的恐怖案件,而调查那个案件的警察也因此被革职。说回他,见到他的第一面,姣好的面容让我想起了王尔德的《道雷格林的画像》,虽然他看起来只有25岁的青年,可实际年龄却是50岁,似乎对他来说时间是无限的,他从不过生日,这对他来说毫无意义,我曾问过他是否有家人,如果他所做出的行为被亲人所知道,肯定会伤心欲绝,但他表现极其无所谓,甚至略带嘲讽,或许他没有家人,我一度怀疑他可能根本不是人类。刚开始探索病人时,我想借助最古老的精神分析法(弗洛依德创立)来对其探寻,但是结果却不尽人意,我发现他们的潜意识和正常人有着许多不一样的地方,甚至大多数病人的潜意识中还存在着集体潜意识,这不禁让我想到了卡尔·荣格(瑞士心理学家,发展及推广精神分析学说长达6年之久,之后与弗洛伊德理念不和,分道扬镳),直到后来,我只能自己摸索出一套实用方法来与之沟通,而与这位凶杀案相关的病人交谈几次后,他从一开始的拒绝开口,甚至抱有杀害医生的玩耍心理到后来对我稍加敬重,他似乎看出了我对于他而言,和其他人有着与众不同的地方,之后的聊天也很舒畅,他也讲出那个令我做噩梦的故事。以下内容是我第七次探索他,这一次终于有了一点进展,然而,这一次并没有用禁锢的方式困住他的身体行为,医生们按我说的给他了一个自由的行为模式,这是我最有希望的一次,也可能是我人生中的最后一次。
“家人?你觉得我需要这种东西吗?”他年轻的面容在这间幽闭的房间中格外显眼,我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但他似乎有所察觉,只是淡淡的一笑,嘴角微微上扬。“那么朋友呢?”我把笔记本端在手中,另一只手中的黑色钢笔在昏暗的灯下若隐若现,他若无其事的盯着我,摇了摇头。 我眉头皱住,思索了一会儿,我想他一定是经历过爱情的,“这么说,你应该是因为爱情。”
他继续若无其事的样子看着我,“你觉得一个人变坏需要理由吗?” 这番话令我倍感欣慰,说明他原本并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曾经的他也是有过善良之心的人。房间中的吊灯随着窗外的秋风轻轻摇晃着,光线敞亮起来,不过,这本应该属于一个密闭空间的谈话,但应我要求,不准安排在密闭环境中,这会让对方(没错,在我眼里,他们并不属于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