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时,硕大的院子霎时灯火通明,所有烛灯顿时被点亮。
宋炳坤一惊,向右侧猛地回头,看见他的夫人就站在那,宋板桥也在他夫人的旁边,两双眼睛紧紧盯着自己,看起来既别扭又有些恐怖。
“夫人?板桥?你们这是作甚?吓我一跳!”
话音刚落,眼前的景象,更是差
点把宋炳坤气背过去,原本高兴的面庞,顷刻间如同死灰一般。
双手不由微微一颤,指着宋板桥身后那一堆被摔碎的酒坛子结巴了起来。
“板桥!”
“你….你身后的那些是什么!”
宋板桥从小就怕他爹,看见他爹如此神情,尽管早有打算,也不禁心中一凉,慢慢退到了他娘的身后,目光上下攒动,根本不敢看他爹一眼,更别提说话了。
“说!”
“那是什么!”
宋炳坤的声音突然变大,喊声响彻在院子当中,听上去如同狮子咆哮一般。
双眼更是瞪得溜圆,恨不得要把宋板桥吃掉一样。
惠涟漪见状,一步上前把宋板桥护在身后。
“喊什么?”
“这么晚回来就知道喊,也不问清楚事情缘由!”
“没错,你看到的正是被摔碎的名酒,而且都是酒窖中的,可….”
惠涟漪还没等说完,宋炳坤紧握双拳向身后瞪了一眼,吓的冯伯浑身一抖。
随即只见一巴掌扇了过去,直接把冯伯掀翻在地。
“冯伯!你是干什么吃的!让你在家中看护好我的名酒,就是这么看的?”
这一巴掌属实不轻,扇的冯伯差点晕过去,满眼都是星星。
他瘫坐在地上,摸了摸嘴角,竟看到了血渍,不由连忙双膝下跪请求宋炳坤的饶恕。
“够了!”
惠涟漪见宋炳坤不分青红皂白就如此激动,大叫一声。
随即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他讲了一遍。
宋炳坤得知后,站在原地想了很久,随即对跪在地上的冯伯挥了挥手。
“你起来吧,去把我带回来的两提酒放进酒窖中……”
然后向惠涟漪与宋板桥打了眼色,示意让她们去正厅。
到了正厅后,宋板桥迟迟不敢坐下,一直端望着他爹的动向,随即凑到他娘的身边轻声嘀咕了句:“娘,
我爹他….”
惠涟漪坐在正厅中的椅子上,见她儿子这么紧张,摸了摸他的双臂轻声说道:“事情的原委我已经跟你爹说了。”
“你爹虽然平日很严厉,对名酒很在乎,但他不是不懂是非的人,你就安心坐下,待会你爹问你什么,你正常回答,有娘在,就算你爹再怎么生气,也不会动你的。”
宋板桥听后,还是心有余悸,于是慢慢坐了下去。
过了片刻,只见宋炳坤负手走了进来,一脸严肃十分暗沉。
目光清冷,打眼看去不禁让人浑身发寒。
“爹!”
宋板桥终究是忍不住,见他爹走进来立马站了起来。
宋炳坤见状,瞥了一眼惠涟漪,根本没搭理他儿子。
“夫人,他说的话你信?”
宋炳坤的疑问,让宋板桥脑中一懵,不由向后退了半步,险些栽倒。
难道冯伯把我卖了?不能啊….
听他这么说,惠涟漪连忙站了起来。
“老爷,板桥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怎么还如此质问?难道不应该去皖城找梁太守问清楚吗?”
“悠悠姑娘从小就与板桥有了娃娃亲,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