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是一阵大风把他们刮跑了,咱们才保住了长城防线未失守,这大风过后,不定啥时候他们还会卷土重来的。”
杨元帅一听就不乐意了,心里话儿:自古以来军中主帅吐口唾沫就是一个钉儿,你一个副帅算个屌,也想在我跟前儿指手画脚混充大尾巴鹰?心念之间,不禁动了肝火,遂冲阿憨把眼一瞪说:“憨子,你不要长敌人士气灭自己威风好不好?我军众将士大病初愈,第一仗就旗开得胜,难道不该庆祝么?再说,北国鞑子此番损兵折将,没个一年半载缓不上气儿来,老夫我打了一辈子仗,在边关也守了十几年了,心里这点儿谱还是有的,不用别人替我指手画脚。”
阿憨被杨元帅弄了个烧鸡大窝脖儿,僵住了。但转念一想,人家毕竟是老元帅,又是自己大哥,鼻子大压住嘴了,你还能说啥?再说,由于上次白狐蛊惑,军营中都知道副帅阿憨娶了个异类媳妇,如果再把小青助阵施法退敌的事实捅出去,人们还指不定咋说呢。想到此,阿憨遂不再言语,推说夜里查哨着凉身体不适,就跟元帅请了个假,不参加庆功宴了,肚子闷闷不乐回自己住所休息。
进了屋,阿憨见床头落着帷幔,知道小青已经回来了,遂轻手轻脚放好随身兵器并脱下铠甲头盔,从水缸里舀一瓢凉水,一口气喝下去半瓢,剩下的倒脸盆里洗一把脸,然后轻轻拉开床幔。床上,小青已经睡着了,疲惫的脸上红扑扑的挂着一层细细的汗珠,阿憨心里一热:这阵子真难为她了。
阿憨搬了把椅子坐在床前,看着熟睡的妻子,心里又牵挂起城墙上的杨元帅和守城将士来,不知他们现在是否已经收兵回营?北国鞑兵此次来势汹汹,既然他们能够那么快就攻上来,一定有足够的准备或精兵勇将助阵,小青施法退敌只能算是个缓兵之计,让我们有机会调兵谴将,可谁知那老元帅竟被这轻而易举的胜利冲昏了头脑,没咋这就想摆庆功宴。咳,我该怎么办呢?阿憨定定地看着窗外,愈加心烦意乱。正这时,忽听外面有人敲门,遂起身去打开了房门。
阿憨开门一看,门外站着的竟然是白狐!
但见那白狐,穿一件肥大的夹袄,风尘仆仆,一脸的疲惫,见到他,先叫一声:“哥哥。”
阿憨一见到白狐,心里就挺反感,他怕惊动小青,当即冲白狐摆摆手,一步跨出房间并反手关严房门。然后,怒视着白狐那张妖媚的粉脸,低声喝问:“你又来干啥?”
“哥哥,我是来向你通风报信的。”
白狐伸手拉住阿憨,拽他到僻静处,急急地说:“哥哥,我刚从北国来,他们那里调遣十万大军正向你们这边境进发,先头部队虽然被你们打退了,但并没走远,就在北边山里安营扎寨,等大部队到来就进攻。”
阿憨听了,当即面色一凛。但仍然不相信地盯视着白狐,鄙夷地说:“你告诉我这些是什么意思呢?还想糊弄我?你这到底安的什么心呢?”
白狐见阿憨这个态度,当下小嘴一撇,长眼睫毛忽闪忽闪竟忽闪出来几颗硕大的泪珠,满脸委屈地说:“哥哥呀,到现在你还不了解我的心么?以前我是变成小青姐姐的模样欺骗过你,那是我太爱你,太想得到你了,我那是因为爱而疯狂的呀。可是,如今不一样了。本来我是打算离开这里远走高飞到北国去的,可是我发现我已经怀上了你的孩子,我又看到北国人想要入侵中原。所以,我觉得我必须帮你,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和你的士兵死在北国鞑子的刀下呀。”
“你……”
阿憨听到此,立刻触动了心中柔软的一面,脸色也跟着温和起来。
白狐见此,立刻两眼放光来了精神儿。身子贴上来,盯着阿憨娇滴滴说:“哥哥,眼下北国大兵压境,你们这几千兵马根本就抵挡不住的。我看哥哥不如跟我走。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