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真的点头同意,徐晚宁更生气了。
转头被子一蒙,不理他了。
周时砚无奈的走到她床边,想上去却又怕她更生气。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谁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想要自己上去,如果碰了她,到时候她醒悟过来,和自己扯皮,到时候更麻烦。
反正两人来日方长,日后有的是时间,他也不急这一时。
“有件事,可能需要跟你商量下。”
“什么事?”
徐晚宁露出半个脑袋来,一双水盈盈的大眼睛就那么满眼怨气的盯着他。
盯得周时砚都有点不好意思,下意识抬手摸了摸鼻子。
“我打算办个婚礼,如果你不想大办的话我们就简单……”
“大办,必须要大办!”
徐晚宁忽然将被子全部掀开,声音又大又干脆。
周时砚被她惊了下,随后笑道:“我还以为你会不同意办呢?”
“为什么不同意?我就是要让全村人都知道,我徐晚宁嫁给了全村最厉害最有本事的男人!”
让那些看不起她的贱男人都睁开狗眼看看,她徐晚宁终于要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她开口时,根本没意识她说这话时,周时砚看她的眼神到底有多震惊和多欣喜。
他一直以为,在徐晚宁眼里,他就是个失败的男人。
人生第一次知道,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竟如此美好。
尽管知道,她这种转变可能仅仅只是因为受到了张玉山事件的影响,但他已经知足了。
他望着她,脸上的笑仿佛落不下来似的,点了下头。
“好,听你的。”
鉴于他在这件事的表现,徐晚宁打算暂时原谅他不跟她睡觉这件事。
最后欣欣然接受后,也就真的睡着了。
只是苦了躺在地下的周时砚,几乎彻夜未眠。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吧!
三日后,周家大摆筵席,宴请了周边所有的亲戚以及街坊邻居过来。
张玉山得知徐晚宁嫁给了周时砚后,气得差点掀翻了桌子,怒气冲中就去了徐家,质问徐建仁到底是怎么办事的。
不是答应过他,一定会将徐晚宁送到他床上。
当时他们回去后,说没找到徐晚宁,好说歹说他才同意宽限点时日给他们。
结果他人还没睡到,对方就已经跑到周时砚床上,还跟人结了婚,气得他指着徐建仁骂道:“你们徐家这辈子也别想升官发财了,还有,那厂子,你也别去了,赶紧给我收拾包袱滚蛋。”
此时徐家人也刚得知徐晚宁结婚一事,现在又被张玉山这么一闹,顿时全家人的矛头全都指向了徐晚宁。
徐有才气得直跺脚,大骂徐晚宁:“都是这个小贱人惹的祸!她要是老老实实跟了张玉山,咱家至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
“谁说不是,这口恶气咱们绝对不能就这么咽下,还有彩礼,周时砚那臭小子白白娶走咱家女儿,凭什么不给彩礼?”
一提到娶亲,张兰娇脑子里想的全是钱。
在她眼里,女儿等同于牲口,只要价格合适,她才不管对方是人是鬼,给钱她就能让她嫁。
“没错,得要彩礼,周家老头死的时候据说部队给了不少安葬费,那钱他们肯定没花完,咱们这回一定得让他们多拿点彩礼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