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脑中大致捋了下思绪后,才缓缓抬头,苦笑了下:“我还以为我藏的很好呢,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
听她说藏,周时砚握着弓弩的手下意识一紧,双眸更是微微一沉,眉心紧皱,低着头,眼神紧紧盯着她,没动。
明显是在等她接下来的解释,徐晚宁仰头望着他,努了努嘴:“你真想知道?可我说了之后,你别生气,行吗?”
周时砚眼帘微颤,似不太懂她的意思:“只要你没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我不会生气。”
“你确定?”
徐晚宁勾着眸子歪着脑袋,那双狐狸般的眼睛藏着星星,勾得他心头直发痒,但面对这种严肃的话题时,他又只能压下心里的欲,别过头去。
“嗯。”
见他受不住自己这副魅惑的样子,徐晚宁也不逗弄他了,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起来。
“其实,是张玉山找人教我的。”
“张玉山?”周时砚很是诧异。
“对,是他,我不是跟他了小半年嘛,那时他对我还挺好,为了讨我欢心,什么都肯依着我,当时我就很喜欢捣鼓这些小东西,他见我喜欢,请了个很厉害的师傅教我,那师傅起初还有点看不起我,后来见我上手快,脑子也灵活,就真的开始认真教我了!”
听得有点醋意但又不能不按下内心冲动的周时砚,强迫自己不去计较以前那些事情。
表情严肃的问她:“那人叫什么?”
“叫什么呀?不知道,他让我喊他闻老师。”
“姓闻?”
“对,姓闻。”
徐晚宁说的斩钉截铁,尽可能让自己的谎言表现的真一点。
毕竟这个年代,最有名的科学家就是闻东来,她不信周时砚没听过。
反正她就只说个姓,也不说名字,任由他去猜,反正猜来猜去他也猜不明白,这样正好洗白了自己。
唯一难搞的就是,不知道待会儿他会不会吃张玉山的醋。
现在她是越来越觉得这男人对她是认真的,每回见到自己跟张玉山在一起,那醋意隔着老远都能闻到。
尽管他不承认,但她一眼就能看出来。
面对徐晚宁的言之凿凿,周时砚想找出破绽,却又不知道从哪儿下手,只能继续问她:“他是什么时候教的你?”
“就是去年下半年呀,教了好几个月呢!”
下半年?正是闻东来来他们这边进行指导的时候,当时他不仅指导了他们营,还去了别的营指导,时间确实有好几个月。
难道说,教她的人,会是闻东来?
周时砚觉得别可思议,但又觉得这确实像是闻东来干出来的事情。
他没在营里找到自己想培养的人,索性就去外面找,完全有可能。
“那他后来没有再继续教你?”
徐晚宁摇了摇头:“没有,他教了几个月后就走了。”
“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因为张玉山不肯给他钱了呀,他说那老头是个骗子,教了那么久,我啥都没学会,其实我学会了,只是那老头不让我展露自己的才华,说会引来杀身之祸,我就给吓到了,没敢暴露太多。”
“那之前的风能发电机也是他教你的?”
“那不是,那个确实是徐有才那个厂里请来的人教的,只有弓弩是我按照闻老师教学做的,怕引来杀身之祸,我对他教我的东西,用的一直很谨慎。”
周时砚低头又细看了一番手里的弓弩,里面这结构确确实实不一般,也不怪他刚才看到这儿就开始怀疑。
如果徐晚宁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