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舒的院子正靠着院墙,外面正好是一条少有人经过的偏僻小巷。这地洞是昨天夜里沈云舒用触手连夜挖的,玉琪当然不会知道。
她很信任玉琪,但并不打算让玉琪知道太多。
巷子里堆积了不少杂物,她让玉琪把一些杂物拖过来挡住洞口。外人经过时根本不会想到这里还有个入口。
收拾完洞口的伪装,玉琪问:“咱们现在要去哪儿?”
沈云舒身边现在既没有钱,也没有可用的人,自然是先要去办这两件事。
她先带着玉琪到了当铺,把从沈思雨身上搜刮下来的项链、耳环、镯子等五六样首饰一股脑地往柜台上放。
等从当铺里出来,手里已经拿着一沓共计五百两的银票,钱包里鼓囊囊的装着二十两碎银子。
“这些首饰竟然这么值钱!”玉琪气鼓鼓地道:“以前李妈妈拿小姐的首饰出去当,只拿回来十几二十两银子,这些年不知道被她昧了多少黑钱!”
沈云舒道:“你放心,她拿的每一个铜板本姑娘都会让她吐出来!”
接着沈云舒带着玉琪到了鼎鼎大名的芙蓉楼,小时候,江婉清没少带沈云舒来这里吃饭,这里的云腿豆腐羹十分有名,自从母亲去世后,沈云舒再也没有尝过。
上了二楼的包厢,沈云舒一口气点了十几个大菜。店小二小心地提醒:“这么些菜,二位姑娘恐怕吃不完。”
“你别管,银钱一分也不会少你的。”沈云舒道:“再给我上两桶米饭,水桶那种大桶,两桶!”
饭菜上齐后,沈云舒把店小二打发走,关上门主仆二人美美大吃一顿。光是云腿豆腐羹沈云舒就一口气喝了三碗。
吃饱喝足,沈云舒吩咐道:“玉琪,你先到楼下等我,我过一会儿就下来。”
玉琪一出门,触手迫不及待地弹射出来,一头扎进饭桶里,疯狂大嚼。桌上的十几道菜也被它一扫而空,连盘子都意犹未尽的舔了一遍。
沈云舒结了账下楼,小二对着一桌子舔得干干净净的盘子目瞪口呆,心道这两个小姑娘人不可貌相,竟然有这样好的胃口。
刚下楼,就听到一个油嘴滑舌的声音:“小姑娘在等谁呀,要不要跟本公子回去,包你吃香喝辣。”
沈云舒定睛一看,是个醉醺醺的醉汉,正往玉琪的身边凑,嬉皮笑脸的,看着就恶心。
玉琪吓得连连往后躲,小脸涨得通红。一看见沈云舒犹如见了救星,连忙跑过来躲在沈云舒的身后。
“哎呦,害什么臊啊?”醉汉摇摇晃晃地跟过来,看见沈云舒,眼前一亮,道:“这个更有姿色,好一对姐妹花,都跟了爷回去,保管你们受用不尽!”说着打了一个酒嗝,这人话语姿态都粗俗下流,令人作呕。
掌柜有心要来解围,凑上来赔笑道:“爷,这两位姑娘也是店里的客人,您……”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醉汉身旁的小厮一把推开,恶狠狠道:“你他娘的是个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另一名小厮道:“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们爷是忠勇侯府的小侯爷,看上了谁就是谁家的天大的福分!”
京城中这些豪门世家的纨绔子弟经常成群结队出来吃喝嫖赌,喝醉了就打人闹事,这个忠勇侯府小侯爷就是个中翘楚,他曾经当街纵恶仆打死人,侯府花了银子强压下此事,小侯爷依然高调招摇过市,气焰嚣张,丝毫不加以收敛。
掌柜的心知得罪不起,唯唯诺诺的也不敢作声了。楼下的食客们虽然同情两个小姑娘,但惧于侯府小公子的淫威也没人敢上来阻止。
沈云舒冷冷看着这几个恶主刁奴,有心要痛快地抽他们一顿嘴巴,但是他们现在在酒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