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在,三叔不会有事的。”
“阿水,是我害了他,都怨我都怨我。”
白若水突然烦躁起来,顾三叔是为了救她,才会被路大宝伤成那样。大家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她却只知道哭,让人看了更加烦躁。
白若水拍了拍杨氏的手,“别哭了。娘,你是一家之主,这种时候,你必须得振作起来,独当一面才行!”
“我……我……”杨氏话未出口,那眼泪就跟不要钱的珍珠似的,啪嗒啪嗒往下滚。
白若水无奈叹了一口气,狠下心道:“顾三叔现在生死未卜,你就顾着在家哭哭哭,哭能解决什么问题?顾三叔是为了救你,为了咱家。
现在,凶手还关在顾大伯家里,你得出面,给顾家一个说法,不然,人家会如何看咱家?”
伤人者是路大宝,她一个媳妇,没资格指责,也没有话语权。
不然,她实在想将路大宝那种人渣乱棍打死!
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能害的人,还有何情面可讲?
“阿水,我……”许氏唯唯诺诺的。
道理她都明白,可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娘,你可知路大宝为何一再欺负咱家?”白若水又问。
“他要钱,开口就是一百两,我都叫大山回来拿钱了,他还伤人……”
“根本就不是这样!”白若水直接骂起来,“他为何只欺负小雪、欺负你,不敢欺负清清,也不敢找我和大山?
还不是因为你性子太软,他知道你好拿捏,可不就得找你?就你这性子,别说其他人,就是我都想骂你!”
杨氏撇着嘴,委屈急了,“我……我就是害怕。”
“娘,从前,我也常被人欺负,一被欺负就哭,越来越怕,甚至不敢出门。后来,爷爷告诉我,不要怕别人,谁欺负咱咱就硬气地欺负回去。
之后,只要有人骂我,打我,我就拼命打回去。时间一长,欺负我的那些人连我边都不敢沾。”
白若水停顿了一下,握住杨氏的手,“娘,别怕,有我和大山陪你。你就说,路大宝要如何处理?”
见杨氏紧皱着眉头,犹豫不决,她继续道:“咱不说他这个人从前怎样,就拿最近来说。
上次,在公堂上,他那一刀,是冲着清清去的,我记得小雪说,若不是顾大哥替她挡下,没准清清当时就完了。
这次,他又险些害了小雪。你可知,常老先生说了什么?他说,若是去晚一点,他都无能为力。路大宝都这样了,你还想包庇他吗?”
包庇?
杨氏不知道,她只觉得,路大宝很可怜。
路大宝人现在是顾有才看管着。因顾及到路家感受,顾清华吩咐过,不能将人打死。
路大宝差点就杀了他儿子,他家还能如此考虑,杨氏这心里,愧疚难当,只觉得没脸再见人。
杨氏想了许久,才抬起头问:“阿水,你的意思是……”
“别问我,问你自己。”白若水淡淡起身:“你自己考虑,我去给大山和阿典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