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还连累了蝴蝶谷。”
“长公主死后,苗景龙才如梦初醒,开始设立医馆,一心钻研医术,为普通老百姓谋福,心里再无名利。”
路清第一次听到关于这几人的往事,内心大为震撼。
温景被通缉几十年,又被苗景龙下了那么厉害的毒,难怪会那么痛恨苗景龙,痛恨到把他们的恩怨转移到顾西风身上。
“前辈,你说三人都误入了歧途,可你说的只有两人,还有一人呢?”路清问。
“另外一人是个女人。那时基本见不着什么女大夫,许多病人一见大夫是女人,就会面露鄙夷,不信女大夫。所以,那时,高若柳儿就怀揣大志,想凭一己之力,让世人改变这个根深蒂固的想法。
不过,对于她,我师父了的解并不多,只知道她也是败给了情字。
原本她很有希望继承掌门之位,可后来,不知跟苗景龙产生了什么矛盾,一气之下,离开了京城,并扬言从此与蝴蝶谷的人老死不相往来。”
“这……”路清不知该如何评判,想了想,问:“她是不是喜欢苗景龙师父?知道他会当上掌门,才会说老死不相往来?”
南星眸光有些恍惚,“大概是吧,各中缘由,当年苗景龙并未说,我师父也不清楚,自然,我知道的就更少。”
说着,南星转头吩咐黄莺:“医者应当以悬壶济世为己任,日后,你切莫因为这些不靠谱的情情爱爱,忘了初心。”
黄莺吐了吐舌头,抱着南星的胳膊撒娇,“知道了师父。”
路清忽然揶揄道:“可是,姑娘家年岁大了,若是想嫁人,只怕谁都留不住。”
她这句话纯粹是故意说给黄莺听的,哪知,却被耳聋的南星听了去,“想嫁人?莺儿若想嫁人,就在谷里找一个就是,那么多师兄师弟,都是知根知底的,够你挑了。”
“师父!”黄莺娇嗔一声,又瞪向路清,仿佛在责怪她乱说话。
路清没心没肺地笑着。
黄莺跟紫仓,算是受长辈认可并祝福的吧,光是想想就让人心里甜丝丝的。
南星还不知道这两人已经表明心意,他眯了眯眼,故意提了一句紫仓,“我瞧他对你挺好的,要不,师父做主,帮你找他说一说?”
“师父!你就别说了!”黄莺没好气甩开南星,独自坐到一旁。
南星手放耳边,又装作听不见,“你说什么?等他回来就说?呵呵,年轻人,心性就是急躁。”
“懒得理你!”黄莺羞得跑出去。
路清抱着汤圆,在原地凌乱了。
之前她怀疑眼前的老头是选择性失聪,经过这两天的相处,基本能断定自己的想法是对的。
这老头并不聋,只是主动过滤了不想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