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国公一听圣上要当媒人,这心里瞬间便凉了。
圣上金口玉言,薛逸风可不敢拒绝。
梁国公正要叩首谢恩,仁宗帝却又话锋一转:“不过,此事还需听听状元郎本人的意见。”
梁国公一想也是,自己光顾着高兴了,也得问问薛逸风的意思。
仁宗帝看了一眼阿大,阿大公公马上请来了状元郎。
“薛逸风,你尚未婚配,梁国公的孙女端木玉蕊年方十六,性格温婉,才华出众,朕有意将她许配给你为妻,你觉得如何?”
薛逸风听到圣上的话,却十分平静,脸上并没有露出过多的惊讶或喜悦。
仁宗帝看了看梁国公。
那意思:这状元郎是高兴傻了?还是看不上你孙女?
梁国公也是一头雾水。
“圣上。”
这时薛逸风开口了,“学生谢圣上隆恩,端木小姐极好,可学生已心有所属,万不能误了端木小姐。”
荣国公闻言,心中大石瞬间落下,但紧接着又升起一股莫名的紧张。
不知道这薛逸风的意中人到底是谁。
他这时也怪起了自己。
闺女相中了薛逸风,自己就应该让儿子去好好打听一下。
如果薛逸风真有意中人,自己会让欢颜断了这念头。
抢人家的夫婿,这事,荣国公可干不出来。
仁宗帝一听来了兴趣。
多亏了阿二提醒自己,恩荣宴上肯定会有大臣借机求圣上赐婚,状元郎可是炙手可热的人选。
阿二让自己要听听状元郎的意思。
说白了,让自己不要着急赐婚。
万一人家状元郎心有所属,你再乱点鸳鸯谱,人家接旨还是不接?
当时仁宗帝看着阿二那德性样儿,仿佛在说,你可别用手上的权利造孽。
圣上他差一点暴走。
梁国公也有点傻眼了,看来这亲事没戏了。
仁宗帝笑眯眯地问道:“薛逸风,你的意中人是谁?难道比端木家的小姐还要优秀不成?”
薛逸风眼角微微扬起,轻声说道:“她也许不是最优秀的,可在学生眼里,她是最美好的,圣上,学生给您讲个故事吧。”
众人也都竖起了耳朵。
话说薛逸风的爹续弦之后,后娘进门不久,原本薛父打理的小茶园便落入到了后娘手中。
后娘开始对薛家爷爷和薛逸风还过得去,至少态度还是比较不错的。
可掌管了小茶园之后,后娘对祖孙两个的态度明显发生了变化。
特别是对薛逸风。
不说冷言冷语,可再也不见一个笑脸。
很快,后娘便有了身孕。
便以薛逸风八字与腹中胎儿相冲的理由,逼迫薛逸风从家里搬出去。
薛父也是默许了后娘的行为。
这样的情况下,后娘更加变本加利。
连带对护着薛逸风的爷爷也开始恶语相加。
为了让孙儿有一个良好的环境,薛家爷爷多次相劝儿子无果。
而且每劝解一次,薛父便鸡蛋里挑骨头,找茬打薛逸风一顿。
薛家爷爷对儿子也极度失望。
老头一生气便带着薛逸风搬了出来,租了一个小院子单住。
本以为这样,能让薛逸风不再挨骂受气,日子能好过一些。
不曾想到,后娘生了儿子后,为了不让薛逸风将来分走家业,就想将薛逸风过继给一户没有儿子的人家。
私下还收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