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论心虚地转过身，避开老板探究的视线，“乔小姐的资料和婚前一致，自幼在贫民窟长大，父母双亡，其他的资料都是空白。”
见祁擎宇眉头紧皱，他又忙解释道：“不过，跟乔小姐一同出现在民政局的男人，似乎来头不小。”
“不过还在调查中，等有结果了我再告诉您。”
祁擎宇捏了捏眉心，缓缓合上双眼。
从上次医院出事以后，他就隐约嗅到一丝不对劲，就算乔纾言的背景再怎么简单，资料也不应该全是空白。
或者是，乔纾言身边那两个男人，给她提供了很大的帮助。
看祁总一直不讲话，周论又想到一件事。
反正今天已经得罪了老板，不如早死早超生。
周论在心里给自己打个气，压低声音说：“还有一件事……”
祁擎宇淡漠的眸子瞥向他，吓得他一激灵，随即垂着头说：“言安公司的香水招标已经接近尾声，听说那边更青睐苏氏。”
他手指轻点桌面，抬眸道：“苏氏那边放出的什么条件？”
周论低头翻看着文件，“听说，给出的价格正好比我们高百分之五。”
“言安这款荒芜香水，早已被纳入国家收藏馆中，难得代理商到期，这次务必拿下。”
祁擎宇缓声道：“让财务放宽资金，可以超出预算百分之三十，必须赢得代理权。”
他扫了眼香水的包装，又看着过往几年的销售数据，再次坚定道：“荒芜背后的调香师找到了吗？”
周论再次摇头，“这位调香师行踪不定，原本还保持着一年一款香水的频率，但荒芜问世之后，就彻底销声匿迹。”
“算了算，也有两年没见了。”
祁擎宇抿着唇，“那更要拿下代理权，这位调香师在市场上反响很广，就算多投入百分之三十，我们也稳赚不赔。”
周论连忙记下数据，准备回头跟财务部的人商量。
祁擎宇看着招标反馈上的内容，乔氏赫然在名单上，不过出价不高，好像只是象征性地参与。
而荒芜香水上一家代理商，正是乔氏，按理说他们才是最懂荒芜价值的集团，怎么似乎没什么动静？
联想到最近发生的事情，祁擎宇合上文件，“乔家那边最近有什么动静？”
周论愣了愣，思考着怎么开口，“听说前几天乔大小姐去整顿乔氏，开除了不少员工，还撤销了许多长期跟乔氏合作的合同。”
祁擎宇敏锐地察觉到了他话语中的迟疑，“长期合同？”
“对，我们跟乔氏的机床合同，也被撤销了。”
话音刚落，祁擎宇忽然抬眸，绷紧下颌线，虽然没有讲话，可周论还是察觉到了他说完情绪不太对。
周论连忙解释道：“不过乔氏那边，该有的赔偿一样都没有少。”
“我记得，机床那批货快交工了吧，现在撤销合同，东西找好新的买方了吗？”
听见这话，周论又低下头，嗫嚅道：“还在寻找中，乔氏当初的那批货是定制型号，市面上不常见，所以找到新的买家可能需要些时间。”
祁擎宇脸色倏地冷下来，“这些事我不问，是不打算告诉我吗！”
周论垂下头，解释道：“抱歉总裁，您最近事务繁杂，我便把最紧急的文件放在您桌子上了。”
“日后你密切关注乔氏的动向。”
祁擎宇眉头紧拧，一双眼幽深得可怕，“乔大小姐的性格，果然还如当年那般。”
能在一天内拿到总裁实权，甚至还大刀阔斧改革，实属厉害。
他得找个合适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