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绝对。
有时,女人内心强大的定力和对情绪的把控,要远超男人。
而这时,男人就会显得像个调皮的顽劣孩童。
言佰茶愤怒的情绪,慢慢平静,苏珊审时度势,微微抬脚,示意言随风赶紧离开。
言随风读懂了,但他真的爬不起来,更别提站起来,狼狈的连条狗都不如。
腿疼、脚疼、屁股疼、后背疼、膝盖疼。
除了脸不疼,全身都疼,后边牵连着前面,也开始泛疼,他根本动弹不得,手脚都软,稍微动一下,都是要命的撕裂感!
“啊..”
他忍不住轻呼一声,这声近乎于委屈的小哀嚎,唤起言佰茶心底的父爱。
他本就对他这个老来得子的儿子,无底线宠溺,根本看不得他的风儿受委屈,哪怕是一点。
“风儿。”
言佰茶轻声唤道,言随风一听,朝着后面爬了几米,不得不说,人的潜能有时候是巨大的!
可是他爬的太慢了,很快就被言佰茶追上,这下,他当场闭上双眼,准备受罚。
老子打小子,不丢人。
意料之中的怒惩没来,取而代之的,是宽大掌心抚摸他头顶的温厚。
“对不起。”
言佰茶道歉,这次是他太冲动了。
头顶传来的歉意话,言随风缓缓睁开双眼。
刚才被揍成狗样,他都没哭;可现在,不过是言佰茶轻飘飘的三个字‘对不起’,却让他的泪水不受控的掉落,啪嗒啪嗒啪嗒——
从小就不知道委屈二字如何写的言家小少爷,此刻开始对这二字生出一种患难兄弟的感觉,
苏珊也没忍住,掉了眼泪。
他们这个小家,从来就没像今天这样,闹的如此不堪。
而她和言佰茶的教育理念,简而概括——【让孩子成为自己,让父母也成为自己。】
所以他们家,从未出现过动手的现象。
而言随风,他甚至都没有叛逆期。
因为父母给了他无限的包容和理解,所以他没有成为笼中鸟,而成为他最想成为的自由的鸟。
也许普通,也许平凡,但他是他自己,光这一点,就胜过这世间的绝大多数人。
“爸爸……您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不让我去韵璟大学啊?”
言随风哽咽,顺着话问。
“那你和爸爸说说,你为什么想要去韵璟大学?”
“我想好好学习。”
言随风蹩脚的编了一个他自己都觉得荒谬的理由。
苏珊紧绷的心,啪叽,死了。
“你信吗?”
言佰茶轻喝一声,摇头。
“我给您找个儿媳妇儿回来,这也不行?”
“那你有问过人家的意愿?”
“这重要吗?”
言随风灵魂拷问,他的世界,只有冒险,才是第一。
而楚安然,就给了他这种冒险感。
“你喜欢楚安然?”
“喜欢!”
言随风回答的很肯定,言佰茶拆台的很快。
“你先把你墙上的马里亚纳海沟换成楚安然,再来说这个事儿吧。”
言佰茶拍了下亲儿子的肩膀,疼的言随风斯哈斯哈流口水。
管家带来专门的医生,给言随风做一系列的检查。
而后上最好的药,补最好的食材,苏珊在旁边陪着,心里总悬着,放心不下。
这个事儿,要是到这儿就结束的话,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