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禁背脊发凉!
"如今我暂代陛下执掌军令,胆敢非议本将,便是对陛下大不敬,论罪加罚至七十军棍应不算过苛吧?"
"万万使不得!"
"这七十军棍一旦落下,恐怕会把人打得终身残废!"
"现下我们肩负重责,倘若因此事动摇军心,延误战机,恐怕陛下降罪下来……"副将面露忧虑,面对武冲突如其来的决断,吓得魂飞魄散,急忙进言。
我追求的正是拖延这一刻……
武冲的眼中掠过一丝莫测的笑意,转瞬即逝,眼神陡然锐利起来,冷漠而决绝地挥了挥手。副将看出武冲的决心已定,即便面临重如泰山的军令也无力回天,只能将那三个嚼舌根的人从队伍中揪出,拖拽至阵前,所有举动毫无遮掩,仿佛刻意让所有人都看到,以此警示众人!
“哎呀——”
“主帅饶命啊!我们再也不敢了……”
三人的哀嚎声交织在一起,穿透云霄,此情此景,让人望之心惊,无法直视。武冲远眺受罚的三人,索性闭上双眼,以免扰了自己的心境。
行军之中对主将有所非议,本应受到相应的惩罚,这是无可争议的事实。因此,对他们施以惩戒,并不会动摇军心根基,反而会成为一种警示,促使他们更加自律收敛行为,无非就是上演一场杀鸡儆猴的戏码。
关于延误战机的问题……他们此行本就需要悄无声息地降低行军速率,为主帅司马耀率领的两千精兵争取宝贵的时间。这样一来,只会使行动更为隐秘,从而赢得更多可趁之机。
武冲泰然自若地端坐于马车内,心中却如同明亮的镜子一般透彻,口中低语着:
“按照行程推算,此刻消息恐怕早已送达东禹城了吧~”
“报!
派去侦查情报的密探,疾步如飞,匆匆闯入厅内。
“速速禀告。
沈家现任家主沈放,剑眉微皱,尽管身形未动,稳稳端坐椅中,但心绪早已随烽烟飘向战场。
前来传信的密探气息紊乱,上气难接下气,似有重大消息却难以启齿,这模样教人只能焦急等待。
待其呼吸逐渐调匀,密探面露震惊之色,显然得知了一桩非同寻常之事。
彼方已率军逼近,距离东禹城仅余约二十里之遥。
48名斥候面无血色,一抹惊惶之色悄然掠过,内心深处的恐惧难以掩饰,喉咙更是紧绷不已。“何必恐慌,尚有二十里之距呢?”
沈放满面困惑,带着轻蔑神情瞥了一眼这名探子,心中毫无畏惧,反倒是透露出一丝期盼之意。
“待他们抵达之时,我已在东禹城周边设下重重伏击,定叫这群人有来无回!”
话音刚落,沈放眼中闪烁出一股狠劲,犹如血染般的双眸中弥漫着强烈的杀机。
这一仗,他已经筹谋已久,只待司马耀部众自投罗网,步入死亡陷阱!